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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ldo;是一个幽灵在做你的辩护人。&rdo;神原和彦的眼睛是干的，&ldo;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解我的职。我绝不会主动辞职。&rdo;

大出扒下肩膀上的毛巾，穿过厨房跑了出去。很快，玄关处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ldo;今天是内讧的日子。&rdo;难以置信的是，神原和彦居然向瘫坐在地上的健一露出笑容，&ldo;总之先休息一会儿吧。休息半天也没什么关系。&rdo;

不过，闹到这个地步可真是遗憾，简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ldo;为什么?&rdo;健一问。

为什么要忍受到如此地步?

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回答的吧。可健一太想一吐为快了。

&ldo;你当那家伙的辩护人是有原因的吧?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rdo;健一盯着地板，语气就像发牢骚似的，&ldo;如果有什么原因，请告诉我，不然我可要崩溃了。&rdo;

神原在健一的身边蹲下了身，健一则抬起了半个身子。辩护人的眼睛里还是干的，都干透了，仿佛沙漠。

健一想到了沙漠。这家伙就是在沙漠里游荡的幽灵。

&ldo;我不想告诉你。

&ldo;哎?&rdo;

&ldo;我不想回答。不想说。&rdo;

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健一泪流满面，张开的嘴半天都合不上，就像中了邪似的看着神原的侧脸。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

&ldo;好吧，那我不问了。&rdo;或许是哭过的缘故，健一的嗓音有些沙哑。不过他明白，这个回应是正确的。

如果急于得到答复，只会适得其反。要想得到答案，就只有继续跟在神原辩护人身边。跟着他仔细观察他。

健一想起一句更重要的话语：&ldo;我也不会辞职。如果你讨厌我，可以将我解职。&rdo;

失魂落魄的两人在餐桌底下对视着。

&ldo;谢谢。&rdo;神原和彦说道。

健一突然害羞了。他在地板上爬了几步，拣起大出俊次扔下的毛巾，擦了擦脸，又擤了擤鼻涕。

&ldo;我们去见见柏木的母亲。&rdo;神原和彦说着，站起身来，&ldo;还是洗把脸再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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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野凉子昨晚一宿没睡，是在考虑争取井口充的办法。回过神来时，她发现短暂的夏夜即将过去，打开窗户，凉爽的晨风扑面而来，十分惬意。尽管开了一夜的空调，此刻她的身上依然是汗涔涔的。

去年十一月十四日星期一，午后十二点半左右的午休时间，城东三中二楼的理科准备室里，大出俊次、桥田佑太郎、井口充三人和柏木卓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井口充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撰写起诉书必需的证言。这是个核心问题，因为该事件正是导致大出俊次欲置柏木卓也于死地的愤怒，或者说杀意的起因，尽管将杀人意图落实的计划性并不明确。

这一切都必须让井口充亲口讲出来。

昨天，凉子己经向她的两个事务官详细说明了这一方针。佐佐木吾郎的反应却有点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