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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军训5（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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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原因，上午踢正步我老是跟队列不合拍，不是快就是慢，调整来调整去，摆臂也乱了。班主任恰好破天荒地过来了，在一边杵着。

我很郁闷，可是处境并无好转，甚至越忙越乱。

大概是钟崇江想在班主任面前展示威严，几次大声喊道：“注意节奏！注意摆臂！最后面几个怎么回事？！”

我好不气恼，明明是他们太快，为什么不让我当排头？

这时班主任走过来，眼睛瞅着我，皱眉说：“刘东雷，专心一些，”

正所谓火上浇油，我觉得是钟崇江故意给我难堪，把我架在火上烤（“此儿欲踞吾著炉炭上邪”），特别是想到在班里第一个认识的是他，和他相处一直不错，几乎忍不住要发火了。但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到底忍住了。

班主任走了。

我故意出错，心说要是你再说我，我就下去不练了，看你奈我何。

操场上有几个人在踢球，其实前两天也有——他们三个系的训练明显比我们松散。我对走队列索然无味，眼睛看过去，真想秀一秀脚法。

正想着，机会还就真来了。不知哪个比臭脚更臭的一个大脚把球踢过来，而皮球恰好冲着林荫道台子的豁口滚过来。

我暗暗欢喜，看着球到了水泥地，马上出队列，飞起一脚。皮球恰似一道流星从树影中间穿过去，直奔向球门。

我不禁得意和过瘾。却被王教官看到了，走过来。

“谁让你出列的？”

我不看他，满不在乎地抿抿舌头。

王教官见大家都看过来，扭头喊一声：“立正！稍息！原地休息十分钟。”

大家东倒西歪地席地而坐。

王教官回过头又看着我，说：“你不能休息，去那边跑两圈。”轻抬下巴，指着操场。

我淡淡一笑，还以为是什么惩罚呢，不过这么点儿事，自然毫不在意。慢慢地走过去，刚通过那个豁口，马上如箭一样射出去。

什么叫“风驰电掣”？眨巴几下眼睛之间，我已经跑完了一圈，第二圈倒着跑半圈，又作出带球的动作，本想来个空翻，只是怕过于惊世骇俗，只好作罢。

在我跑回来的时候，瞥见足球又偏离了草地，跟着滚过来。我瞅准了皮球，身形微顿，左脚后脚跟对着球轻轻一磕，皮球便如“苏秦背剑”般顺着我后背越过肩膀，然后我快速地一招“侧身横打”（高中武华老师教的军体拳），抬右脚凌空抽射！

什么叫“石破天惊”？我瞧见那几个小子瞬间惊呆，然后鼓起掌来，还吹几声口哨。回过头，篮球场这边也是好几双目光。

我跳到王教官跟前，脸不微红，气不粗喘。

王教官一笑，说：“球踢得不错。”

下午挑方队。柳鱼龙被剔掉了，因为他个子比女生还要矮，自然是跟不上节奏。还有李维，因为他瘦得像面条，摆臂像扭秧歌。

我虽然未被剔掉，可是只能算备胎，如果不是人数不够，第三个铁定是我。我气闷不已，暗攥着拳头想打人，可惜没有目标。

可是，连长过来检查方队，我又被替换下来。这下可把我惹毛了，我咬着嘴唇，恨恨地退到一边，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男生方队训练，还有连长和教官走来走去。

小教官过来了，笑笑说：“哎，你怎么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