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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ldo;怪不得。&rdo;

孟盛楠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下午一直都很低落，打不起精神。晚修校广播里放着周传雄二○○○年发行的专辑，他唱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伤心欲绝，温暖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调子太忧伤婉转低沉。

&ldo;这歌叫什么?&rdo;教室里，薛琳问。

&ldo;黄昏。&rdo;

&ldo;就说怎么这么耳熟，是那个谁唱的来着?&rdo;

&ldo;周传雄。&rdo;孟盛楠说。

&ldo;对对对，就他。&rdo;薛琳笑，&ldo;哎孟盛楠，你喜欢他的歌?&rdo;

&ldo;好听的都喜欢。&rdo;

薛琳还在笑：&ldo;我也是，最喜欢张信哲的信仰。&rdo;

话音刚落地，自习铃响。班里新任了一个专门起歌的官儿，是男生，爱好狂热。预备铃声完了，他就起了个头&lso;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rso;全班人稀稀拉拉唱起来。

薛琳咂咂嘴：&ldo;每次都起这首。&rdo;

聂晶从外头背书回来，听见了笑：&ldo;要不咱唱水手?&rdo;

歌声里，薛琳的声音假模假洋混迹在刘欢的从头再来里：&ldo;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rdo;

孟盛楠笑，一下午的阴郁这时候好像才慢慢驱散了。晚自习老湿没来，大家自觉埋头做英语试卷，几乎没人交头接耳。直到放学，她收完了卷子大家都离去。

薛琳伸了个懒腰和她打招呼再见，她正要走，聂晶拉住她。

&ldo;怎么了?&rdo;

&ldo;你帮我问他一个题。&rdo;女生声音很低。

孟盛楠不解：&ldo;谁啊?&rdo;

聂晶指了指傅松。

孟盛楠想问她自己怎么不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然后接过聂晶手里的倍速练习册，看了眼正在认真在做53的傅松，走了过去。

&ldo;帮我讲个题。&rdo;

男生慢慢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ldo;我看看。&rdo;

她递过书。

过了会儿，傅松问她：&ldo;哪儿没懂?&rdo;

孟盛楠胡乱诌了一个，傅松皱眉：&ldo;这你不会?&rdo;

她一时无语，侧头找聂晶，却不知什么时候早不见身影。孟盛楠撇撇嘴，从傅松手里拿过书，说弄错了。傅松没说话，又低头做物理。孟盛楠走到门口，又看过去，男生还在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