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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虎商（第2页）

白虎商看明白了，夏玉竹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只限于对白虎光耀。

“光耀，你带玉竹去转转吧。”

“知道了，母后。”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白虎商说：“我还以为会母后喜欢更那样一点的。”

“不要胡说瞎，你哥哥将来要辅佐你治理白虎城，这样地刚刚好。”面对母后的责备，白虎商没有接话，说：“我要去厕所。”

当然，白虎商并没有去上厕所，他纯粹只是想一个人出来走走。从老地方爬到房顶上，一站上来就感受到风里夹着的一丝寒意。不远处的御花园里，王兄正一本正经地指着花给玉竹说着什么，玉竹则是一脸很幸福的样子。他在房顶上躺了下来，映照在瞳孔是的蔚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漂浮在其中，吹过的风加快了云漂浮的速度。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天空中的太阳。这是一朵厚厚地云遮住了耀武扬威的太阳，望着手心里被剑磨出来的老茧，又看了眼手背上的白虎刻印，他闭上了眼睛。王兄是嫡长子，又很优秀，继承白虎家的应该是他才对，越想他就越是烦躁。

“你哥哥将来要辅佐你治理白虎城。”，母后的话又一次在白虎商脑海里无限播放。他一直觉得，对比他，王兄更适合成为王太子。可王兄并没有为神力者出生，为神力者出生的他不管如何都是白虎家的继承人。就在他要钻牛角尖的时候，“商儿。”熟悉的声音让他急忙起身，“爷爷？”，他有些不敢相信，闭门不见任何人的爷爷会站在他面前，而且还是在这房顶上。

“好奇我怎么会在这对吧，我在这白虎宫生活六十几年了，你才生活了八年。在在烦恼什么呢？”

“…………………………”

看着孙儿复杂又沉重的表情，前白虎王爷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跟我走。”

说来也奇怪，白虎商丝毫没有拒绝就跟了过来，他感觉在爷爷这里他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骑上马出了白虎宫，走出了城。上山的路上，路边几株柿子树上挂满了果实。

就这样跟在后面，白虎商开始怀疑在爷爷这里找答案是不是错了。他都想问点什么，比如去哪里之类。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是他第一次和爷爷独自相处，望着他的背影，他找不到话题的切入点。

回想起来，爷爷之前都是拒绝一切会面，在宫里却时常看见他眺望着远方的样子。然后不一会就能看见一群太监和爷爷的护卫焦急的寻找他。白色商不记得了，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上前去搭话。也可能是因为他出现在人们面前只限于宫里举行节日活动的时候，对于他来说，爷爷更像是陌生人，只是这个陌生人同时也很熟悉。

“到了，下来吧。”白虎商听话从马背上下来，脚下是适合眺望远方的高处，他疑惑的望着爷爷。“那里，看见了吗？”顺着爷爷指的方向看去，他立马认出了眼里这个地方，那是白虎家的陵墓，不过这样俯瞰还是第一次。

也许是看穿了白虎商脸上的疑惑，这位前白虎家家主说：“我的哥哥就埋葬在哪里。”这句话明显加重了白虎商脸上的疑惑。他继续说：“我的哥哥叫白虎枭，他不管从哪方面都比我优秀，大家也都比较喜欢他。我和他都同时觉得他更优秀，这改变了他的内心，同时改变了我对他的态度。”

“就在某一天，他向父王提出立他为王太子，他是嫡长子，王太子本来就是他的。我站在屏风回来看见了父亲脸上的纠结，父王思考了很久、很久，就在我以为父王同意的时候。父王拒绝了他，但马上父王提出将来会让他协助我管理白虎家。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据理力争，最后父亲强硬的态度让他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勉强同意了，可他脸上的不甘心让我警觉起来。”

“不管发生什么，带着刻印出生的我都会是白虎家的下任继承人。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时间，到了我正式立为王太子的那天，他的剑还是架在了我脖子上，哥哥很生气的说我拿走了属于他的东西。刀刃的白光映照着我和他相似的脸，但他的脸已经被内心滋生的怪物扭曲了，他的目光里充满冰冷的杀意。”。

“父王一直觉得哥哥接收了他的提议，不过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天终会到来。不管我如何祈祷，哥哥都不是那个会认真回答我鸟的名字的哥哥了。我每天都偷偷的不断的、不断地练习剑术，只为这天到来时不被杀死，或者是杀了他。我非常、非常地爱他，他血的温度直到现在都还残留在我的皮肤上，我的脑海里。”

“那天过后的数十年后，我开始后悔，非常后悔，后悔杀了他，后悔没在拿出勇气和他好好谈过。”

“于是我去找活着的父王谈起了这件事，我才清楚的知道我的愚蠢。父王更关注哥哥是因为对哥哥的亏欠，考虑到嫡长子的哥哥不能继承白虎家，越觉得亏欠越是想补偿。我第一次见到了父王的眼泪，也明白了他一直都生活在后悔里”。

“我和父王都是杀死哥哥的凶手，让他十七岁就埋葬在了这里。你呢？你准备怎么办？”

白虎商听完一时没能缓过神来，他沉默着望着远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王兄他...........”

“...............王兄。”

“王兄他不会杀我的”这句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们回去吧。”

刚回到宫中，就看见白虎光耀，他焦急的脸庞在目光相交的瞬间变成了喜悦，“弟弟，你去哪了？。”，他脸上的笑容毫无虚假。脑海里被爷爷说的话占据的他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目光的左边，爷爷的身影已不见了。

“王弟，你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你不是和玉竹在一起吗？”

“你还说，你这个厕所上得可真久啊。”白虎光耀打趣般的说着，突然想起正事，表情严肃起来，说：“差点忘了正事，父王叫我们过去一趟。”

“唔。”

说来奇怪，今天的迟到并没有受到父王的责骂，“白虎商，你在听吗？”父亲的声音响起。

“回禀父王，儿臣在听。”

“那我刚才说的什么？”

“这次在朱雀家举办祭祖大典，然后是比武大会一定要赢。”

“所以明天你们两个去你外公家，我已经派人送信过去了。”面对父王不允许拒绝的命令口吻，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遵命。”“但我真的不想外公家。”两个人在心里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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