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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而现在，展昭面对的是仁宗。

仁宗留他作甚？展昭知道仁宗对牛雪卿的感情，牛雪卿方才并不算成熟的表演，也一定是仁宗安排。他现下留下自己，是要替牛雪卿质问自己，还是安排自己与牛雪卿见面？

待仁宗屏退左右，屋中只有他与展昭二人。周遭十分安静，鸦雀无声。

展昭也分明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会发生什么？

&ldo;展昭，你欺君罔上，该当何罪？！&rdo;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保证五章之内让展昭回来！相信我！

☆、夜来幽梦忽还乡

展昭心中一震。

他忘记了，仁宗首先会以一个君主的身份质问自己，为何大宋的臣子，会改名换姓，成了他国的驸马。

&ldo;臣罪该万死。&rdo;展昭跪下，也一字一句道。

&ldo;你承认了？！&rdo;仁宗倒未想到展昭竟会认下得如此慡快。

&ldo;……&rdo;展昭稍稍沉吟，将事情始末从头至尾告知了仁宗。他自知，此时无可隐瞒，既有隐情，不如从实说明。

&ldo;臣投敌叛国，苟且偷生，万死难辞其咎。但一则边关战事，实乃辽国皇室所操控，臣想以一己之力，加以劝阻；二则也与人有约，不敢做失信之人。但臣发誓，若危及大宋，臣绝不敢因私害公，置万民于水火，请圣上明鉴。&rdo;

仁宗听罢，点点头。诚然，这一年来，边关的战事的确偃旗息鼓了一些，未有前两年这般猖獗，原来是展昭在其中调停。

&ldo;你先起来吧。&rdo;仁宗放缓声线道。

&ldo;谢圣上。&rdo;展昭方才起身。

&ldo;……&rdo;仁宗顿了顿，道，&ldo;你既为了与她的承诺才选择活下来，可要告诉她，你还活着？&rdo;

这个&ldo;她&rdo;是何人，心照不宣。

仁宗心中有个猜测，方才宴会上，展昭对牛雪卿一直未曾多看，神色间真的如她不过是普通乐师而已，并不像有相认之意。

况且一年来，展昭贵为辽国驸马，若是想捎个信儿回来，即便是在辽人的监视下，想做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ldo;……她若是知道臣娶了旁人，难道会高兴么？&rdo;

&ldo;可你也是事出有因，为了与她的约定啊。&rdo;

展昭仍是摇头：&ldo;臣知道，她不会怪臣，但心中却未必不会难过。更何况即便知道，臣也不可能回来了。她以为臣死，已痛心疾首过一次，不如以后，便将臣忘了吧。&rdo;

的确如此，正如仁宗即便知道展昭欺君罔上，也不可能将他法办。展昭现在的身份是辽国驸马，无论是莫名失踪还是如何，辽帝知道他的宋人身份，都可能迁怒于大宋，随便找个理由开战。

&ldo;可她不会忘了你，她说，她要守着你一辈子。&rdo;仁宗对展昭道。

展昭怔住，他知道以牛雪卿对自己的深情，真的可能一辈子忘不了自己。但听旁人说起，还是觉得既感动又担忧。

&ldo;……至少悲伤不会卷土重来。&rdo;展昭道。他这两日余光中的牛雪卿，虽消瘦了一些，但至少面色尚好，想来，虽念着自己，总不至沉溺悲伤，难以振作的。

&ldo;圣上，若有机会，还请您……劝劝她吧。&rdo;展昭无奈道。他相信，仁宗既然帮她见自己，一定不会对牛雪卿要为自己守一辈子坐视不理的。那她此生，岂不是耽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