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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馆,牛雪卿瘫在床上,一步都走不动了。
抬手看看手表,表针已经不走了。
时间要是也能停下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第二日一早,开封府众人便出发了。
傍晚就到了成都府,见过知府,安排入住。驿站现在已经是案发现场了,开封府人暂时住在府衙中。
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些天的紧赶慢赶,既然已经到了,总要休息一夜再干活。所以这一夜,大家都是先好好睡上一觉。
转日清晨,就是忙碌了。
案发现场整整齐齐,除了少了个人之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不论是公孙策还是牛雪卿,都看不出什么来。显然,这是个极为棘手的案子。
&ldo;展大人,你有什么看法么?&rdo;牛雪卿看展昭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是有什么想法。
展昭摇摇头:&ldo;这屋里,真的一切正常。&rdo;
蜡烛保持着睡前刚刚熄灭的样子,床铺微乱,但也只是睡过人的程度,没有其他痕迹。
&ldo;圣上房间外,有人把守么?&rdo;牛雪卿问陪着来的小吏。
&ldo;圣上说不想劳师动众,未额外增加人手,房间外没有派人把守。但驿馆中,原本也是有不少守卫的!&rdo;
&ldo;牛姑娘,你有什么想法?&rdo;展昭问牛雪卿。
&ldo;我觉得,既然屋里没有异常,那这里很有可能不是案发现场。&rdo;
&ldo;说得有道理。&rdo;展昭皱眉思考,&ldo;圣上夜里出去过?&rdo;
&ldo;不是不可能啊。&rdo;
展昭觉得牛雪卿说得有道理,遂同包拯、公孙策也说了这个想法。
&ldo;那如何查呢?&rdo;一旁跟着的小吏问道。
公孙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小吏道:&ldo;昨夜最后见到圣上,是什么时候?&rdo;
&ldo;圣上昨夜在外探查民情,亥时三刻,下官才送圣上回府入寝,之后便无人见过圣上了。&rdo;
包拯道:&ldo;亥时三刻,大多数人应是已经就寝了,先查一查当夜谁不在房间,以及谁来过驿馆吧。&rdo;
小吏在一旁点头,引着开封府一行离开房间,牛雪卿却忽然想到什么:&ldo;麻烦您,在盘查结束之前,先同我们待在一块儿。&rdo;
大家都立即明白了牛雪卿的意思,若是有人有问题,万一小吏去提前告知,便有机会做假证了。
审问很顺利,相互作证、守卫证言,通过种种方法,当夜,不在房间的人已经基本确认了。有当值的二十名差吏,一位随行侍卫。还有,当夜成都知府也来过驿馆,说是因为圣上在这里,怕出事情,特地巡查一下。因为不可能进圣上的房间,所以只是问了一下守卫有没有特殊情况,得知没事就走了,守卫也表示的确是这样。
人不多,先是一一审问,有没有人见过仁宗。
然而,结果是,根本无人见过仁宗。
仁宗的失踪,就好像蒸发一样,悄无声息,杳无踪迹。
展昭也考虑过是驿馆外来的人下的手,但查探一番,也没发现任何痕迹。
&ldo;守卫没见人带人出过府,这是唯一的入手点了。&rdo;公孙策分析道。
&ldo;展大人,若是高手,带着个人,能不惊动旁人而出府吗?&rdo;牛雪卿问展昭。
&ldo;圣上毕竟是个男子,想做到这一点不容易,至少如果是我,不能保证不惊动守卫。但是也不绝对。若是那人当真武功极高,或是恰巧没有守卫看到,也是有可能的。&rdo;
&ldo;……我们一边在驿馆里全面搜索,另一面派人去查一查成都是否来过武功高强的人,只能这样了。&rdo;牛雪卿道。
众人点点头,表示同意。若不是高手,又没有通过正常渠道将人带出去,那圣上有可能被藏在了驿馆的某个地方,搜一搜,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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