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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徐子霖忍着怒气：&ldo;有鬼在后面追你吗？&rdo;

徐言：&ldo;真的有东西追我！！不过不是鬼，是羊。一群羊！！！&rdo;

徐子霖厉声道：&ldo;什么羊！怎么会有羊追你！&rdo;

&ldo;我……&rdo;

林水寒出声道：&ldo;听说右谏议大夫家的别院里养了好多梅花鹿和绵羊，可能是他们家的羊跑了出来。&rdo;

徐言听见声音看向他。

&ldo;……&rdo;呆滞了一会儿。

林水寒微笑：&ldo;怎么，看见我很惊讶？&rdo;

徐言：&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林月野：&ldo;……你叫什么？&rdo;

徐子霖道：&ldo;估计是觉得真的看见鬼了。&rdo;

林水寒无视他的话，把酒杯递给徐言：&ldo;喝柿子酒吗？&rdo;

徐言纠结了一下，然后果断拒绝：&ldo;不，我要吃豆腐脑。&rdo;看向徐子霖，&ldo;哥，我饿了。&rdo;

徐子霖平视前方：&ldo;先告诉我昨晚去哪儿了。&rdo;

徐言偷偷看了一眼林水寒，见他在专心听评书，没有往这边瞧一眼，突然就觉得心情略有些复杂，嗫嚅道：&ldo;没去哪啊……就找了家客栈，喝酒喝了个通宵……现在头还疼哪……&rdo;

&ldo;学会喝花酒了，出息了？&rdo;

&ldo;兄长……&rdo;

&ldo;别叫我。来来来，我问问你，明年科举会试，你有多少把握？&rdo;

徐言苦着脸：&ldo;哥，我好饿，我就要死了。&rdo;

徐子霖：&ldo;小二！&rdo;

店小二听见声音跑过来，笑着问：&ldo;客官，您需要点什么？&rdo;

徐子霖：&ldo;给我来两张猪胰胡饼，一份豆儿糕，三个澄沙团子，一碗肠血粉羹……&rdo;

徐言打断他：&ldo;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猪了啊？点那么多……&rdo;

徐子霖叹了口气：&ldo;猪都比你省心。&rdo;

&ldo;噗。&rdo;林月野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徐言撇撇嘴，满不在意道：&ldo;那你养我干嘛？劳心劳力还不讨好。&rdo;

&ldo;不讨好？&rdo;徐子霖一挑眉毛，&ldo;小兔崽子以后你敢不孝敬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rdo;

店小二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摆着各种小吃早点，徐子霖转过脸去吩咐道：&ldo;全部给我打包。子路，你带回去吃，和语霖一起。他昨天在藏书楼抄书又抄了个通宵，应该还没来得及吃饭。&rdo;

徐言道：&ldo;哦。&rdo;

他拎着小二打包好的早点，嘻嘻一笑：&ldo;林先生兄长林……夫子，那我先走了。&rdo;转眼就跑了出去，风一般消失在视线里。

徐子霖摇摇头：&ldo;什么时候才能长大。&rdo;

林月野道：&ldo;十六岁能有多大，他这样已经很好了。&rdo;

徐子霖恨铁不成钢：&ldo;人家晚英也是十六岁，生得懂事又乖巧，挑水做饭，克勤农桑，什么都会干，比他不知道省心多少。&rdo;

林月野想说什么，林水寒转过脸来，开口道：&ldo;晚英以前遭受过什么你忘了？你舍得让子路也经历一遍？&rdo;

徐子霖说我不舍得，但我真的想让他经历一些事情，总得有一个人教会他一些人情世故。

徐子霖说完这句话，正好看见窗外破晓的霞光，三个人默契地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