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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恶魔在人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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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黑暗中的王座上，一个身着蓝色滑稽西服的男人正襟危坐，陈宇好奇的走上前去想要看清那张隐于阴影中的脸，但走过两步便被地上的尸体绊倒。

陈宇此时才看清，那具尸体正是穿着蝙蝠战衣的布鲁斯·韦恩。他的面具已然不在，无神的双眸遗憾的看着陈宇，那条断手则摊在身侧，鲜血还在汩汩流出。

陈宇恐惧的坐在地上向后蹭了几下，但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尸体挡在了身后。黑暗于此时消散，陈宇这才发现正坐在哥谭的废墟之上，放眼望去，死尸遍地，而最为恐怖夸张的由尸体堆叠而成的高塔之上撑起了那孤单的王座，王座之上的人放声大笑。

陈宇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他看到了一张遍布血污的脸，而那张可怖疯狂的脸正属于小丑。

不，不对。

陈宇瞪大双眼。

那是自己的脸。

“这是我们的未来，我们的王国。”那人已经站在了陈宇的面前，他撕扯下自己的脸皮，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肌肉和那没有了眼皮包裹、永远怒视的双眸。

……

“妈的！”

陈宇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他赤裸的上半身都是汗，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看上去糟糕透顶。

一场噩梦。

陈宇清醒过来，但他的心还剧烈的噔噔之跳。

那真的是一场梦吗？

陈宇用双手抓住了蓬乱的头发，双眼则木讷的盯着前方墙壁上的红头罩涂鸦。

那更像是一个预言，一个末世的未来。

“唔……”

陈宇吓了一跳，扭头时才发现莎莉躺在身边，但依旧熟睡着。

妈的，发生了什么？

昨天的混乱简直快将陈宇逼疯了，但更为疯狂的是，陈宇记得发生的一切。蝙蝠侠的死、小丑的宣言、还有那个借自己的嘴说话的恶魔……

想到这里，陈宇捂住了嘴，胃里翻江倒海，他急忙翻身下床，冲出了这间屋子，但没等到二楼的卫生间，便已经跪倒在铁制的栏杆旁吐了起来。

我体内藏了一个东西！一个该死的恶魔！

陈宇满脸惊恐的看着呕吐物沿着平台的缝隙向下渗落。

不，不，不！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宇瘫坐在平台上向后蹭了蹭，他捂住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精神分裂？当然，这在哥谭不算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不，不对！我清晰的听到了那个家伙的声音，那个和小丑一样疯狂的声音！

在小丑的宣言结束，那为蝙蝠侠送行的爆炸后，陈宇失去了意识。毫无疑问，是那个鬼东西再度控制了这具身体。

那会是臆想？我真的疯了？

陈宇摇了摇头。他不认为如此，因为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都没将他逼疯，又怎会突然在此时疯掉？

陈宇想到了从英国的逃亡之旅，这里面便隐藏着重重谜团。或许这一系列悲剧也正是从那时开始的。

这会是康斯坦丁的报复？不，不可能。约翰·康斯坦丁再怎么人渣也不会和恶魔联手搅乱哥谭，更不会利用自己杀害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