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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1页）

而伏黑惠尽管最开始还觉得难以置信，他也慢慢消化了小千变成了人，同时她还就是这所学校学生的事实。

“这次出现的是普通的低级咒灵，所以一年级生里只有我过来了。”他说。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告诉我。但把这种内部消息直接说出来真的没有关系吗？”

“那个的话没关系的。”伏黑惠并不清楚自己接下来会得到怎样的答案，但他没有把这种动摇摆在明面上，而是看似平静地问，“况且，你也是内部的…是我们的同伴吧？”

他的眼神瞥向另一边，但这不意味着他不在意目前的谈话，千寻了解对方的小动作——她也知道伏黑惠有一个姐姐，所以千寻本以为对方会很适应和自己交流，实际上她在中途就发现了不对。

伏黑惠的语气变得有些局促，措辞也与以前和她说话时完全不同，这反而让本来神经也非常紧绷的千寻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没有说错。”

似乎是和年纪略长的女□□谈让他开始紧张了，抛却心里忍不住想要逗逗男子高中生的想法，千寻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给出了肯定回复。

然而惠的性格是偏向于内敛那一派的，因为游戏这部分内容不好向他人开口，千寻并不打算分享自己变狗的详细过程，伏黑惠就也没有追问这方面的事。

在互相解释完以后，他们再次陷入了沉默，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果然是因为咒灵吗，千寻心不在焉地思索着他的话，她本来也是那么猜想的，编制内的咒术师莫名其妙出现和他没关系的地点，没有比任务更合理的解释方法了。

但她其实也不在意这个，既然已经可以正常交流了，之前的事，她还是要和对方好好解释清除。在心里斟酌了好几遍，千寻也没有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方式开口，也可能是她心里还是在害怕主动说出这样的台词会带来的后果。

她默默地深呼吸一次，索性直接说，“在学校里的那次，还有回收咒具的那一次，我都擅自做了决定……”

“之前是我的话太冲动了，抱歉。”

同时开口的两人都愣住了，他们抬起头彼此对视了一眼。在楞了几秒后，千寻一下子笑了出来，伏黑惠的面上却挂起了些微的红晕，他撇开脸，回避掉了千寻再次扫过来的视线。

男孩子大概都不习惯说这些抒情的话，依她对惠的了解来说，他这是在难为情了。在冷战下累积起的不满与许久没有再见带来的些微的疏离感都消失的很快，千寻悄悄舒出一口气，

“以前从来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她仰起脸，非常诚恳也非常自然地，把一直卡在喉咙里的这句话吐了出来。

“要这么说起来，我也是一样的。”

凝固的气氛逐渐回温融解，伏黑惠的神情也跟着软化下来。在这种奇怪的默契，他们才隐隐找回了以前相处的实感。

“……其实我可能很感谢你那个时候能那么说。”千寻从自己的思考里回过神来，她说完这句后停顿了几秒，“虎杖君和野蔷薇最近都还好吗？”

“嗯，他们也都提过要找你，不过五条老师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只说你不会受到生命威胁。在离开后你还和老师保持着联络？”

五条悟从以前开始就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千寻摇摇头，“我和五条老师并没有那么多的私交，但他可能已经猜到了吧，毕竟他总是那么神神秘秘的。”

玉犬在她面前乖顺地像普通的大狗狗，手放在桌子底下偷偷玩了一会儿玉犬的耳朵，千寻才想起来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惠，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吧？”

“嗯？”伏黑惠没能明白她在暗示什么，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代表困惑的音节。

迎上对方疑问的眼神，她双手合十笑眯眯地和他商量道，“我的年龄比你想的要大很多吧？叫一声姐姐来听，怎么样？”

“……没有很多，再说了，那种称呼怎么想都叫不出来吧。”伏黑惠用一秒钟就回绝了她的提议，他再次偏过头，这回连耳朵尖都红了。千寻迅速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

尽管在咒术高专的时候，她自己都还是只没长大的小狗，但毕竟心理年龄在那里，以前千寻就把伏黑惠当成弟弟来照顾……当然她实际上是独生子女。但既然变成人后有说这种话的机会，不问一次看看岂不是很可惜吗。

他害羞了他害羞了他又害羞了，这就是清纯男高中生啊。稍微觉得有些遗憾的千寻眨了眨眼，倒也没有抓着这个话题聊个不停，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和对方分享了自己现在的联系方式。

“你的邮箱我还没有忘呢——我记得任务完成后你还需要回去和他们报告，那个耽搁太久也不好吧？会被人怀疑是消极怠工的。”

“你要走了吗，”伏黑惠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的意思，但他没有挽留对方。至少她这次不像是想要再玩一次失踪的样子，他也不是会在离别时上演电视剧里那种悲情戏码的人。

“你的事，也可以告诉虎杖他们吧？”他问。

“我不介意。”千寻嘴上这么说着，手底下又恋恋不舍地抚摸了几下玉犬的头顶。

两只式神比曾经……不，比现在也是狗的她可要热情多了，不停地用脑袋蹭她的手心，被她捏爪子撸尾巴也不恼。千寻弯眸道，“随时都可以联系我的，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