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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一碗水（第2页）

最后莫辰进了石为天的房间。

石为天的房间是所有房间中最简陋的一间，没有桌子，没有椅子，甚至连床也没有，只有一个蒲团，摆在房间的正中间。

石为天就坐在那蒲团上，闭着眼，在他前面放着一碗水。没有触碰，碗中的水竟已起了波纹，一圈圈，均匀地向外扩散。

这是震水法，调动天地灵力，震荡水面。震荡出的波纹越是均匀，对于天地灵力的操控就越好，是修炼灵力契合度最简单的方法。

“你终于回来了。”石为天睁开了双眼，水面的波纹也就消失。

莫辰来到石为天对面，席地而坐，道：“回来有一阵了，只是在驻地溜了一圈，小半天就过去了。”

石为天笑了笑，捧起碗，一口将水饮尽，这碗水不仅能修炼，还能解渴。

“老巴的想法，应该已经跟你说了。”

莫辰看着那空荡荡的碗，道：“如果你说的是迁移红渊城，他的确已跟我说了。”

石为天道：“你怎么想？”

莫辰道：“可以一试。”

“试？”石为天摇头，道：“我劝你不要试，试错了，就是死，全都要死。”

莫辰耸耸肩，道：“我相信老巴。”

“老巴！”石为天点头，道：“他的确非同常人，有他谋划，几率大增，可…还不够。”

莫辰道：“还有你。”

“我？”石为天笑了，道：“就算有我，还差一些。血战将已经来过，只应付他一人，我便力有不怠。”

莫辰笑了，道：“你小看了老巴，也小看了你自己，而且…我还有这个。”他拿出了一颗水晶，水滴一样，透明的，是泪晶。

“这是什么？”石为天眼皮一跳，他已察觉到泪晶上浓郁的灵力波动，高手的手笔！

莫辰将泪晶交给石为天，抿嘴一笑，道：“一个尊魂圣人的帮助。”

石为天闭上眼，全心全意观察泪晶，他不需用眼，因为天地间飘散的灵力就是他的眼，他悚然动容，道：“制造出这颗水晶的尊魂圣人？”

莫辰点头，道：“这回…怎么样？”

石为天沉思片刻，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吐出四个字。

“可以一试。”

不过他随后却又补了一句，“却要小心。”

莫辰疑惑，道：“小心什么？”

石为天皱起了眉头，自从突破尊魂，他已很少皱眉，能够让他皱眉的事情，只与尊魂有关。

他道：“没有尊魂圣人肯心甘情愿的为另一人卖命，我不知道你这水晶是怎么来的，因而不知道这份帮助是否牢靠。制这水晶的尊魂圣人实力虽强，可能为我们做出的分寸却也未知，不好把握。”

莫辰在看石为天，他的目光越来越亮，亮得出奇。忽然他笑了，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愿意帮我？”

石为天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莫辰会问他这个问题，他叹了口气，道：“我们有约定。”

莫辰道：“约定中，只需你保我性命，不需要你做这么多。况且，约定总有到的一日。”

石为天紧盯莫辰，似要将后者看穿，忽然他也笑了，大笑，很久都没有过的大笑。

“既然有约定，我自当会保你性命，至于怎么保、保的时候又做什么就全凭我个人喜好。还有，日子到了也就到了，至于去哪里，留在哪里，也凭我的喜好。我这么说你可懂？”

莫辰嘴角扬起一道弧度，道：“军团是大家的，也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留多久就留多久，至于这颗泪晶怎么用，我会让老巴处理。”

“最好让他处理，这种废脑子的事情我可做不来，我只管出力，其他的事别找我。”

“好，出力的事，我会找你。”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再无一言，却都是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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