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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四周目10 双向选择和驯服（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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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打满算起来，这是宋翡第二次逃课，相比先前的紧张与兴奋，现如今，她已经心如止水了很多，只是。

宋翡转过头，看向一旁环着她，扣住她十指的疏朗身影。

她又再次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怅惘感，像是狂妄天气下猛烈拍打窗户的雨点，岑寂。

同时也烦躁的像溅起一地泥水，沾到挽得整整齐齐的裤脚。

鱼没有脚，在它溺水的时刻，在它困于方寸之间的时刻，所有的死亡具因，都变成了腮的形状。

如果在海底游行算是自由，与此同时，它的腮使它无法上岸，是否是一种迫不得已的自由。

白华溪，我理解不了你。

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像海和大陆，我无法通行到你的世界。

你在岸上，于清澈水里窥见鱼的身影，而产生所谓理解的情绪，那都是你的幻觉。

你感受不到另一个人的生命体验，同时，另一个人也是如此。

人与人之间，错待是常态，共通乃错觉。

她这次，不过和白华溪零星见过几面，他就如此笃定，执着，他所有爱意如同清晨薄雾那般飘茫不定，难以捉摸。

“你在想谁，”白华溪捏着她下巴，扭过她的头，对上视线，“我就在你眼前，你还走神。”

宋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为什么喜欢我。”

他的笑从喉间溢出，缓缓贴近与她的距离，直到两人的睫毛交缠，他轻轻眨眼，如同一片叶子被风吹起，擦过皮肤时的轻盈。

气息尽数打在她唇上：“想抱你，想亲你，想只和你一起，让世界渺小到没有别人，让你全身上下充满我的气息，让你冠以我的名义，让你……”

“成为我的，只属于我。”他一点点和她额头相贴，十指相扣处的力道越来越大。

他喟叹一声：“所以，听话好吗，我的宋翡。”

宋翡欲想往后退了两步，白华溪一只手环过她的腰际，把她往怀里带，宋翡一个不察，踉跄几步，撞进他胸膛。

白华溪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把她往胸膛处按：“听到了吗。”

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

宋翡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我们要去哪。”

“随便去哪，只要和你一起。”

宋翡默默离他一段距离，动动她酸痛的胳膊，注意到白华溪和她交叠的手跟随着上下起伏，她有种说不上的黏腻感：“你能不能松手。”

白华溪带着她穿过树荫，明晃晃走出校门后才停下步子，开口：“我说过，要听话，不明白吗。”

“你算什么，凭什么来要求我。”

“松手后，你去找别人吗，”他垂下眸子，死死咬着后槽牙，“孟子林，徐行颂。”

“今天是伍时杰。”

“明天又是个我不认识的施俞初。”

“每天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宋间衡。”

“为什么你身边永远有那么多人，你告诉我，”他转过身，直直望进她剔透的琥珀眼：“怎么样，你眼里才会只有我一个人。”

“把他们都杀了，”他轻轻歪着脑袋，语气漠然，“这是我能想出的最有效的办法。”

“可是这样，你会讨厌我。”

“那么，宋翡，我们一起死，好不好。”他迈开步子，带着她跑起来，阳光蒸腾起一阵沙土气息，混着他身上那股清浅的味道，灌进她鼻腔，游走到被风吹拂的凌乱头发里。

他步子愈来愈大，两道身影在风中肆意穿梭，宋翡跟不上他的步子，喘着大气，头低下：“你……你别跑了。”

白华溪没有理会，只是无所顾忌地向前奔跑，宋翡隐隐觉得，他和她一样，在某种独属彼此的穿行中获得别样的生命体验。

宋翡辨认不出，这样令人热泪盈眶的情绪究竟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