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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4页）

他豁然睁开眼睛。

&ldo;等我，我也去！&rdo;挣扎了一下，他坐起来，抹抹脸努力清醒，&ldo;孩子他妈，我先给你煮早饭，别空着肚子。&rdo;

说完，他迷迷糊糊地下床。

她一震。

孩子他妈。

看着他的背影，她按住自己因为这四个字而狂跳的心口，闭闭眼睛，想努力理不清那纷乱的思绪，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第二十章

医生说，术后爸爸的情况走向稳定，主要是，爸爸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ldo;操你娘的。&rdo;

她哭笑不得，而展岩闷笑连连。

母亲和姐姐回家休息了，只剩下她和展岩。

&ldo;宁夜，我把药拿过来，也买水杯了。&rdo;展岩跑上跑下，而她守着爸爸。

爸爸的神智很不清楚，空洞而暴躁地看着展岩，眉头打了结。

医生交代过，宁爸爸这几天必须平躺，这样才能减少意外的再次发生，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把宁爸爸强制性扶平好几次，也许是这样，宁爸爸才一脸敌意的盯着他。

展岩在倒开水。

&ldo;伯父，渴吗？你喝点水。&rdo;怕对方一下子喝太多，他只准备了一百的白开水，特意倒在新买的有吸管的杯子里，等水温到不烫不凉了，他才拿给宁夜。

但是，宁爸爸就是不喝水，还死死瞪着他，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宁夜有点无措。

&ldo;我来。&rdo;他从容接过水杯。

&ldo;操你娘的。&rdo;宁爸爸又骂。

这句话，他醒过来到现在，已经重复无数次，不是凶狠地那种骂法，就好象类似口头禅。

他走近，哪知道，宁爸爸突然从被窝里伸出手来，一小驼黄色的物体，砸在展岩的裤子上。

他们两个人都谔住了。

是一小驼大便。

宁夜惶恐地看看父亲，再看看他的裤管。

宁爸爸暴皱着眉目，&ldo;呀呀呀‐‐&rdo;不知道在说什么。

事实上，&ldo;操你娘的。&rdo;只有这句话，爸爸才说得口齿清晰。

&ldo;爸，你干什么呀！&rdo;他回过神来，都快哭了。

她急匆匆去抽来纸巾，急忙蹲下，拼命去拭展岩裤管上那发出臭味的黄色。

她觉得很羞耻，很难堪。

&ldo;宁夜，先别管我。&rdo;他拉起她，交代，&ldo;去打盆水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