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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桥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道瘦长高挑的身影,黑色斗篷与夜色融为一体,在黑夜中难以分辨,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让焦急等待的人更加烦躁。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这些日子压抑的好苦,今日我便要大吃一顿,好好享用享用那些人。”
来人同样穿着斗篷,银灰色在黑夜中并不亮眼,有了月色衬托方能看出一点颜色,他望向不远处的湘花阁,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烟火之地最是热闹。
斗篷下露出的眼睛很快恢复原样,不再是那宛若野兽般的竖瞳。
黑色斗篷心一惊,瞬间汗毛倒立警戒起来,戒备地看着他。
来人浅浅笑起来,心情很好地无视他的无礼,答非所问:“少主说了,今晚是重中之重,你可以放开手脚了。”
黑衣人放下斗篷,露出扭曲可怖,宛若鬼魅的脸,哈哈大笑一声,起身离开:“那便好,因为他这几日忍得我可是好苦,今日我就要一并讨回来!“
“只是你们为何要杀他,他也没什么威胁吧。”
银衣人喝住他:“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黑衣人鞋尖一点,速度极快飞身上了房屋,他沿着房檐向湘花阁奔去,跃起落下动作连贯,在黑夜中看的艰难。
银色斗篷之下,男人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今晚,有好戏看了。”
…
湘花阁热闹过去不少,但人依旧不减,男人身边无一不是搂着美人,醉酒谈天,心中欢喜。
独独三楼中间房间左右空无一人,众人躲着离开的步伐一个比一个快,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屋中女子挺直身板坐在木凳上,右手悬空细细描眉,很快一双细条精细的眉毛出现在她脸上,不显突兀。
眉心的海棠花钿越看越漂亮,一身粉群衬得她宛若十五六岁的孩童,瘦高的身体在铜镜前总是单薄。
“砰——”
唐非橘欲拿胭脂的手顿住,悬空在胭脂盒上空两秒继续动作,拿起一张幅度很小地抿了一下唇,染上了些许艳红。
身后人跌跌撞撞进门,一抬头就看见漂亮孤身一人的少女坐在妆台前,拿着上面劣质的东西一点点打扮自己。
少女长相小巧精致,与先前自己见过的那些风尘女子都不一样。
他惊讶说:“好一个美人,怪不得是今晚的花魁。”
唐非橘侧过头,只露出半边脸和精致的下颔,看的他一时间陷了进去。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今晚的花魁?”唐非橘托着下巴似笑非笑,散漫着神情问他。
魅妖大步上前,看着她的脸如痴如醉,忍不住伸手上去想要摸一摸。
“美人,如此美的人肯定是花魁了。”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落在自己脸上,唐非橘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将那只手拍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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