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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我认真地说：&ldo;我希望你知道，他对你有根深蒂固的恐惧心理，只要你对他施加一次暴力，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都会勾起他所有最坏的记忆，你会永远失去他。&rdo;

洪仲嶙收起笑容，低头跟我一块看着张家涵的睡脸，默不作声。

&ldo;但你对他还是有欲望。&rdo;我下结论说，同时提问，&ldo;那是性欲吗？&rdo;

洪仲嶙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ldo;没人教你这种话不能乱问么？&rdo;

&ldo;没，&rdo;我摇头说，&ldo;我不认为讨论人的生理需求有什么不可以。&rdo;

&ldo;我又没病，他妈的当然有性欲，但这种东西到了我这把年纪，不是最重要的。&rdo;洪仲嶙淡淡地说，&ldo;重要的是，想抱就抱，抬起头就能见着人，&rdo;他紧了紧抱着张家涵的胳膊，低声说，&ldo;见着活人。&rdo;

我点点头，挥手说：&ldo;把他弄走吧。&rdo;

洪仲嶙抱着张家涵离开我，我目送他把张家涵送进卧室，我想张家涵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不管明天会如何，至少今晚睡个好觉吧。

我在空无一人的饭厅做了会，然后站起来，谨慎地关掉灯。

然后，我一转头，就看见洪仲嶙站在房门门口。他伸出手，手上拎着一柄手枪。

&ldo;拿着，会使这玩意吧？&rdo;

我点点头。

&ldo;那个地方没有袁牧之的尸体，可能性有几个，一个是他活着，但躲起来，也许还受了伤；另一个是他死了，尸体被人丢在别的地方。&rdo;他看着我说，&ldo;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活着，但被仇家抓起来。&rdo;

我盯着他，确信他没有撒谎，于是问：&ldo;把你知道的最有用的信息告诉我。&rdo;

&ldo;最有用的信息是，我的人回来报告我，他们发现也有其他人在找袁牧之的下落。&rdo;

&ldo;你知道是谁，告诉我。&rdo;

洪仲嶙微微叹了口气，说：&ldo;洪兴明。&rdo;

我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手枪，问：&ldo;为什么他要找袁牧之？&rdo;

&ldo;不知道，肯定不是为了他的妹妹。&rdo;洪仲嶙沉吟了一会，说，&ldo;这段时期，是洪家换掌门人的关键时期。&rdo;

&ldo;掌门人？那是什么？&rdo;我好奇地问。

&ldo;就是洪家的领导人，洪兴明原本是无可厚非的第一继承人，但他这几年不太像话，做的事令他爷爷不满意，所以坊间都有传闻说老爷子想重新挑别的人。&rdo;

&ldo;这跟袁牧之有关系吗？&rdo;

&ldo;这么跟你说吧，袁牧之如果没死，他跟洪馨阳结婚，那么拉拢他作为自己的后备力量，洪兴明就多了张牌支持自己。&rdo;

我听不太明白，我纠正他：&ldo;但袁牧之不会结婚的。&rdo;

&ldo;是啊，所以这一步棋走不了，就必须变招了。&rdo;洪仲嶙看了我一眼，说，&ldo;我没有证据表明他参与其中，但我想你也许能将这个视为线索。&rdo;

&ldo;好的。&rdo;我点头，&ldo;我现在应该去找谁？洪兴明吗？&rdo;

&ldo;不，你去找一个叫阿萍的女人，&rdo;洪仲嶙冷笑了一下说，&ldo;那是对洪兴明而言很重要的人，拿住了这个女人，洪兴明就得听你的。&rdo;

&ldo;可是我不用拿住女人，我也能让他跟我说实话。&rdo;

&ldo;傻子，你现在根本找不到洪兴明，你只有找到那个女人，让她跟洪兴明联络，洪兴明才会乖乖出现。&rdo;

我点头，然后问他：&ldo;你跟洪兴明是敌人吗？&rdo;

&ldo;是，也不是。&rdo;洪仲嶙笑得意味不明，看了我一会说，&ldo;去吧，张家涵我会替你照顾好的。&rdo;

第82章

名为阿萍的女人长得很奇特，颧骨高耸，颌骨宽大，整张脸宛若被人直接从男人的脸庞上切割下来移植到她脸上，过于宽泛的脸颊却配上细小的眼眶，比例失调，且两个瞳孔距离过近，似乎她无时无刻都在聚精会神看着什么。

此时此刻她聚精会神看着的对象落在我脸上，尽管她是躺着，而我站着，她的身上还插着导管，喘气声很大，似乎从胸腔到喉咙口堵着痰液，还有扑哧作响的机器帮助她呼吸，但当她盯着我到时候，我却平生第一次，觉得我并不占有心理优势，而是仿佛在打量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她在千方百计洞悉我的破绽，我则在千方百计找她的心理缺口。

进入她躺着的这个地方并不容易，因为这栋房子看起来很闲适，但却几乎每个拐角都有戒备，有摄像头，有红外线，我不得不用光匕首一一毁去，催眠了这栋房子里几个保镖，然后我才得以进入到间房间。

里面的护理想尖叫或者按警报，被女人抬手制止了。然后，我们就开始了这种奇怪的对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