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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还有一更，大纲一共十章完结。

不知道为什么这篇写得挺没劲的，永远的冷文专业户，还是习惯性圈地自萌吧。

1125开新坑，放一章，之后更新就不稳定了，是个校园坑不会太长。

第6章（6）

（陆）

&ldo;你是笑风生?!&rdo;

&ldo;嗳，这话就不对了。兴师问罪之前，你们得先搞明白，&lso;我&rso;是谁。&rdo;聂放掏了一把枣子，挑出红透的啃了一口，&ldo;这些劳什子，唔，姑且叫它铁证好了，指向的是一个被称作&lso;十七刀&rso;的人。而十七刀呢……&rdo;他搁下脆枣和话头，翘着腿，很有些嫌弃的意味：&ldo;不巧，摘了练菀的项上人头。要说谁最招赤练宫的恨，非他莫属。&rdo;

孟凡江厉声道：&ldo;十七刀言下之意，便是有小人构陷于你了?你不曾与赤练宫暗通款曲图谋秦门至宝，也不曾借讨伐之名行灭口之实、沽名钓誉?&rdo;

&ldo;这些鬼玩意儿能抵几两黄汤?孟宗主，以己度人可就不够意思了啊。&rdo;聂放双肩一垮，支着下颔粗粗扫了一周，自嘲又索然地唏叹，&ldo;阔别经年，人还是那些老人，江湖么，还是那老江湖。&rdo;

臭烘烘计量肚里闷，亮堂堂皮囊身外裹，高风亮节两袖盛，风是挨风缉缝的风，节是改操易节的节‐‐养一群鸡崽都比来这搅合有劲儿，好歹养大了还能烧来吃。聂放一壁戳着盘中素斋，一壁想念释之的辣酱花生，愈发生无可恋。

&ldo;哼!&rdo;孟凡江自然懂得他的话里藏刀，又不便驳斥，按捺怒气将杯盏一掷，&ldo;那你可敢说自己不是笑风生?&rdo;

聂放吊儿郎当：&ldo;哪来敢与不敢?我就是啊。&rdo;

&ldo;你!&rdo;

&ldo;孟施主稍安勿躁。&rdo;无慧方丈见石中信隐有不悦，打圆场道：&ldo;兹事体大，非二三子可以断察。依贫僧拙见，此事宜宽不宜紧，石盟主以为呢?&rdo;

石中信僵冷的面容为之一缓：&ldo;石某亦有此意。&rdo;他与聂放道，&ldo;老夫信十七刀并无恶心，但难保笑风生全无恶心。只是不知，十七刀是如何成为了笑风生?&rdo;

&ldo;有咷笑浮屠砖石在前，却不兴鄙人做回珠玉，不太讲理吧。&rdo;聂放成心歪解&ldo;抛砖引玉&rdo;，明里暗里贬损咷笑一通。眼见孟凡江又要发作，他才在口舌上稍作退让，&ldo;不过，这确是鄙人的一面之词，并无实据。而石盟主襟怀洒落，度得了咷笑浮屠，想必不会度不得我。&rdo;

他边说边审着众人面相，目光在发衔木簪的穆小还身上逡巡少时，又移向坐立难安的陶三思。陶神医心急如焚，三番两次想举聂放的蛊毒陈情，后者不领情，极冷极沉以目堵死他的话头。

石中信千思万虑，举棋不定。

聂放懒得再与他等虚与委蛇，爽快道：&ldo;石盟主可是为难了?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rdo;

……

&ldo;他说的两全其美，就是服下软筋散被关进石府，待石盟主查明实情证他清白?&rdo;

&ldo;……就是这样。&rdo;唐念七一口气讲完，嗓子眼干得冒烟，也有一半是被唐洵章的怒意烧干的缘故。会穆小还打探消息回来，给念七斟了杯茶，他感激一笑，润了润喉又道，&ldo;唐兄先别急。我看聂前辈的行止神情像是心有定数，没准他是故意顺水推舟留在石府呢?&rdo;

&ldo;你不明白，就是天崩地裂，他也还是那样。&rdo;

心有定数?不过是他不在乎。说好听叫稳如泰山，说难听就是铁石心肠。哪怕明日天就塌了，他聂十七也能榨干启明升空前的刻刻光阴可劲挥霍，全然不管旁人怎么想的。

唐洵章被聂陶二人倒了一坛子掺料的烧酒，头心抽疼，思绪粘滞。他勉力忖度：十七能说服陶叔联手阻他，多半是料到自己会以秦门后人的身份助十七湔濯，想来也将宴上诸事推出了七七八八。石中信未必纯善，到底爱惜羽毛，他呆在这儿既避开了风浪，又能守株待兔守到咷笑浮屠，这么说是两全其美不假。可是……

&ldo;咷笑浮屠与聂前辈，至少有一人说了谎。&rdo;唐念七不偏不倚，&ldo;年前便有流言暗指聂前辈夺走了灭谛刀谱，若这也是咷笑浮屠布下的一环，那他为何要这样做?&rdo;

唐洵章揉着头：&ldo;这的确解释不通。&rdo;

穆小还插嘴道：&ldo;那秃驴八成没安好心。他和石老鬼要是问心无愧，怎么会支开人偷偷摸摸见面?&rdo;她想了想，支颐嘀咕，&ldo;赤练宫运气真好，两个护法全是间人，还能风光这么多年。那赤练老魔也是一等一的奇怪，有心情派人来劫镖，却没功夫修理这两个奸细……他脑子不好使么?&rdo;

她这无心之语实为顶门针，行针走线将琐碎的枝节缝合聚拢，终于凑出了熹微的曙光来。唐洵章唇色发白，方欲启齿，终宿未归的陶三思推门而入，他心口突然一紧，朝二人使了个眼色，硬生生改口：&ldo;陶叔，石盟主怎么说?&rdo;

陶三思沉重地摇摇头，看看站在一块儿的唐念七和穆小还，弄清二人可信，才道：&ldo;有件事，老聂一直不准我同你说，但时至今日，也由不得他同不同意了。&rdo;

&ldo;赤练主之所以令人闻风丧胆，不仅是因为化人气血为内劲的邪功，还有出神入化的蛊术。而老聂之所以成了个药罐子，也不是因他得了疑难杂症，而是……有人给他下过蛊。石家小子身上的，应是同一种蛊。这玩意邪门得紧，发作起来同寒毒类似，虽不致命，但疼起来也得要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