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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页）

白色的月光落在他的笑容上，溢满了兴奋的期待。

我笑了笑，觉得不够，又笑了笑。&ldo;回来的路上，我不断问自己。我爱你的底线在什么地方……&rdo;

他不懂我说什么，专注地听下去。

&ldo;你有未婚妻，我可以原谅，可以等你……你和她上过床，我也可以当你一时冲动……哪怕你爱过她，我想，我也不会怪你。可有一件事，我不可能原谅。&rdo;

我怕他听不清楚，缓慢地说：&ldo;你是个有妇之夫！&rdo;

他的笑容褪色，惨白的不知是月光，还是他的脸色。

我等着他解释，等着他坚定无比地告诉我：他和喻茵，没有关系。

这一次，他沉默了。

在我最希望他骗我的时候，他反而不骗了……

&ldo;为什么不说话？&rdo;我看着他，我紧紧抓牢他的手。&ldo;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你们没有结婚。&rdo;

只要他说，我就信。

我可以当那结婚证书是伪造的，那些所有的协议都是伪造的。

只要他说一句：&ldo;我没有结过婚。&rdo;

我真的信……

&ldo;你见过喻茵？&rdo;

黑夜，在我眼前天塌地陷。

&ldo;为什么要骗我？&rdo;我松开手，踉跄着退后一步。&ldo;你让我相信你，我什么都相信……&rdo;

他淡淡摇头。&ldo;我承认我隐瞒了你很多事，但，我没骗你。&rdo;

&ldo;有区别吗？&rdo;

他望着地面，沉吟良久，才抬起头看着我。&ldo;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也不可能挽回你了？&rdo;

&ldo;不可能了。怎么都不可能了。&rdo;就算我再爱他，也不可能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ldo;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早想到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rdo;他的嗓音低沉暗哑：&ldo;我不应该赌这一次……&rdo;

&ldo;不用再说了。&rdo;我不想再听下去，不想。

我原以为，我亲眼看着他走进喻茵的家，看清了现实的残酷，最伤心也不过如此。

然后，他告诉我，不，我以为喻茵是他的未婚妻，胸口疼得裂成碎片，我以为再不会比这更痛了。

然而，我太低估他了，比起这番话，之前的痛苦根本称不上&ldo;痛苦&rdo;……

真的称不上，比起一个你最爱、最相信的男人口口声声只爱你一个人，却不能和你在一起，还有什么称得上痛苦。

我默默离开，他没有纠缠和挽留，只问我最后一句：&ldo;你能原谅我吗？&rdo;

&ldo;能。&rdo;我告诉他：&ldo;等你死的时候。&rdo;

这段感情以最丑陋的方式彻底结束以后。

我再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大哭一场，发泄出心里的愤懑，可眼泪就像干涸了，一滴都掉不下来。

叶正宸没有再找过我。

但有时我会收到陌生的e-ail，没有正文，没有署名，附件里存着关于我研究的细菌的最新资料，某些重点的地方标注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