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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索寻：&ldo;……&rdo;

靠。

他起了个调，又没想好怎么说，只能长叹出一口气，示意他去沙发上坐下说：&ldo;要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rdo;

安德烈坐下来，也不跟他扭捏，直白地说：&ldo;三年前他在北京拍我的时候认识的，后面就偶尔联系，有机会在一个城市的话，会见一面，聊聊天‐‐&rdo;

索寻嘴贱地补充一句：&ldo;上上床。&rdo;

安德烈顿了一下，感觉到他语气里有微妙的东西，讽刺，戏谑，调侃，甚至还有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妒意。

&ldo;也不是每一次，而且今晚之前，我们也很久没见了。&rdo;他客观地陈述，&ldo;我有段时间没出来工作，到上海以后，他帮了我一点忙。&rdo;

索寻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安德烈露出一个&ldo;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rdo;的笑容：&ldo;他跟品牌举荐了我。&rdo;

&ldo;还帮你牵线找房子。&rdo;索寻点头，还是刚才那种混杂了各种成分的微妙语气。

&ldo;我跟他不会有什么发展。&rdo;安德烈没搭他的话，说得非常简单，&ldo;到你了。&rdo;

索寻便道：&ldo;大学里我拒绝过他。&rdo;

这就是祝岑松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俩为什么相处不来的&ldo;秘密&rdo;，简单到令人发笑。那个时候承希也没有显得很认真，某个年龄段的男孩子不管是直的还是弯的都一样，告完白这个不行就马上换下一个，非常有效率。没多久承希就交了别的男朋友，所以索寻一直没当回事。但后来他们毕业，承希喝多了晚上给他打电话，索寻才明白承希对他是真心的‐‐原话是，&ldo;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对你的这份心&rdo;‐‐虽然事后他们都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德烈很好奇的样子：&ldo;所以为什么拒绝他?&rdo;

&ldo;那你呢?&rdo;索寻靠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自己的，还是得抬头看他‐‐安德烈坐下来一样比他高。

&ldo;他又是跟品牌举荐你，又是帮你找房子，我看挺认真了。结果你就一句&lso;不会有什么发展&rso;。&rdo;索寻没忍住夹带了一句自己的埋怨，&ldo;你真的好渣哦。&rdo;

安德烈有点无语：&ldo;发两条微信的事情，就算对我认真吗?&rdo;

索寻有点儿不自在地挠挠耳朵，也没话说。他想起酒吧外面两个人的动作，尤其是安德烈那个充满了婉拒意味的贴面礼‐‐演外国人还演得非常有细节‐‐不禁哑然失笑，衬得他现在这一本正经问得很没必要。

他抬起眼睛，跟安德烈对视。安德烈微微挑眉，表示还在等他回答。

于是索寻轻声道：&ldo;我不喜欢他的性格。但我也没想伤害他。&rdo;

承希很矛盾，他有点儿自以为是，总觉得把什么都看透了。祝岑松会跟索寻发北岛的诗，承希就是那种会大声嘲笑梦想的人。他好像浪荡人间，实际上又极度胆怯，需要用吊儿郎当来掩盖真心。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喝多了一遍遍问索寻他是不是不够好的时候，索寻也挺难过的。

安德烈没说话。索寻突然惊醒过来，有一种交浅言深之后无所适从的尴尬。安德烈看出来了，轻笑了一声。

&ldo;是吗?&rdo;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因为低头看人，有种不自觉地温柔，&ldo;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晚带我回来&lso;看房子&rso;?&rdo;

第5章

&ldo;是挺难搞的。&rdo;

我就知道!即使过去了整整一个礼拜，索寻只要一闭眼，眼前还是那一幕，尴尬就像蚂蚁一样爬遍他的全身‐‐我就知道这圈里不可能有真正纯洁的小白莲!

安德烈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索寻每一个不可言说的眼神。或许也是考虑到承希，或许是他确实很需要租房子，总之安德烈决定不要把事情搞得很复杂，所以他一直没有接招。但索寻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安德烈最后为什么又要突然挑明。那句话一出来，索寻就宕机了，他甚至不太记得最后安德烈是怎么从他家里出去的，总之什么都没发生，并且彼此都很尴尬。

当然，也有可能尴尬的只有他。安德烈在一个星期以后又给他打电话，大概是又看过了几处房子，还是觉得索寻这里最好。上来就询问转租合同的事情，语气过于理所当然，竟然打了索寻一个措手不及‐‐他什么时候答应了安德烈租房子?

&ldo;ok……&rdo;安德烈听起来很有耐心，&ldo;你还有什么条件那天忘了提吗?&rdo;

索寻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一把又睡成鸡窝的头发，下意识想从枕头底下掏手机看时间，摸半天摸了个空，喉咙里不自觉地&ldo;嗯?&rdo;了一声。

安德烈：&ldo;怎么了?&rdo;

&ldo;我找下手机。&rdo;

安德烈：&ldo;……&rdo;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ldo;在你手上。&rdo;

索寻僵了一下，把手里的屏幕拿远一点，看到右上角显示着下午两点，狠狠地敲了一下额头，说不出的懊恼。

&ldo;呃……&rdo;他斟酌着开口，&ldo;我作息不太规律，你能接受吗?&rdo;

安德烈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会儿才问：&ldo;我租的是单独的房间，对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