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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戴巧珊暴汗。对方从电话接通起就反复强调&ldo;现在&rdo;。

她看看电脑时间，14点30分，到段正业说好来接她，还有两小时。按理说她不该走，但&ldo;向薇&rdo;这角色并不牢靠；而她这时拿着电话，眼睛却被她电脑屏幕上，网银里那1千多块余额刺痛。

&ldo;戴姐？&rdo;对方siri似的，礼貌又机械地重复问，&ldo;请问您现在能过来吗？&rdo;

戴巧珊有点焦虑：&ldo;请问是去哪儿试？&rdo;

小阮：&ldo;嗯嗯！我们的车就在您的小区门口，导演在等惹&rdo;

戴巧珊错愕：&ldo;我家小区？请问……请稍等一下，我先过来！&rdo;

挂完电话，她打仗似的，一分钟内给自己扫上淡妆，勉强盖住挨过段正业&ldo;引导&rdo;后正变红变厚的脸和脖根儿。套上一套&ldo;春季跑组战服&rdo;，再杀去洗手间整理头发，然后风一样出门。

电梯下降的同时，她才想起来，手机钥匙和钱包，统统没带。但转念又想，人家就在她小区门口，几分钟的事儿，无论成不成，结束后她麻溜地回来不就好了吗？

这么临时地要人，肯定不是什么大角色。她要是能帮人一把，当结个善缘；要是跟&ldo;向阳&rdo;档期冲，她爱莫能助，心里也不会亏欠。

电梯楼层数跳闪到1，戴巧珊冲出去，一路小跑。她并不知道，她刚才听到的电话背景音的主人，正在跟另一个人议论着她的前程。

&ldo;啊？！玩儿这么大？&rdo;

听完章瀚海的话，电话那头的江凯旋百思不得其解，说：&ldo;有那么铁的靠山，她干嘛来那一套？&rdo;

章瀚海呵呵笑：&ldo;那我可管不着，没准儿人姑娘就是瞧上你了‐‐哎，先甭扯，她在来的路上了。本来约的是晚上，但我怕到时候环境干扰太大，判断失误，就先见见。上回第一印象是不太合适，但这个，还得看表演能耐‐‐所以跟你知会一声儿：先说，我不会轻易放她过的，这是我的标准，也顺便替你，给她个教训！但要真是特别好，我就留下了‐‐您觉着成吗，江爷？&rdo;

江凯旋正在江苏录一档舞台真人秀。

因为他是&ldo;导师&rdo;，又一早背熟了今天必须留下的选手名单，开录前呆在自己的私人休息室里无所事事，便利用这个时间段，回拨之前没法儿接的章瀚海电话。

通话期间，他笑望着对面大化妆镜里自己帅炸的模样，慢悠悠地咂酒香浓郁的爱尔兰咖啡。不料章瀚海来了句&ldo;江爷&rdo;，他一口棕色液体没憋住，喷了几滴到刚梳化好的白衣服上。

江凯旋的造型师：&ldo;……&rdo;

江凯旋窘得脸红。他一边说&ldo;卧槽&rdo;，一边把咖啡递给旁边扑来的宾少祺，郁闷道：&ldo;瞧您说的！要好到那份儿上，不留得得罪祖师爷！可我之前跟华曼打过招呼，人家档期都空出来了，怎么办？&rdo;

章瀚海：&ldo;华曼？华曼……倒也还行啊！800万跟全程她肯接？她不是3000万不议价吗？&rdo;

江凯旋郁卒：&ldo;说看咱俩面子，就当来学习！&rdo;

章瀚海沉吟着：&ldo;要不，今晚让她也一块儿来试？噢，不行，晚上是人段导的局……啧，要真让我看上那个小戴，华曼愿意演女二吗？&rdo;

江凯旋无奈了：&ldo;您觉着呢？人家粉丝1000多万，大ip！经纪人又是那种……唉，我要重换衣服去了！您那儿您说了算吧，回头给我通个气就成！&rdo;

挂完电话，造型师拎过来两套衣服，都是黑的。

江凯旋：&ldo;……&rdo;

白马王子的形象就这么没了，他还不好意思说什么。

造型师把衣服拿到他跟前比划几下，面无表情一套丢给梳化助理，一套递给宾少祺擎着‐‐他好像分别看上了第一套的上衣和第二套的裤子‐‐自己动手过来剥江凯旋身上这套。换衣服，根据衣服重新搭鞋，搭配饰，以及调整他本来早就弄好的发型。

这时，主办方的人过来敲门，说：&ldo;江哥，我们准备上了啊！&rdo;

周围人顿时手忙脚乱。

江凯旋有点烦闷，回头就找到了他烦闷的根源‐‐他瞪着宾少祺道：&ldo;你小子上次吃的到底什么人？&rdo;

宾少祺茫然：&ldo;啊？&rdo;

江凯旋：&ldo;她有一个厚底子的导演撑腰，怎么会来找我？你要说是冲我来的，怎么又一把被你给捞走了？&rdo;

宾少祺苦笑望着他：&ldo;哥，您说什么呀？&rdo;

江凯旋无语：&ldo;你睡过就忘，那你睡真人干嘛？真替那些姑娘不值‐‐我说三四个星期以前，我给过联系方式……&rdo;

&ldo;哦‐‐！&rdo;宾少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ldo;那个十八线女演员的助理？&rdo;

江凯旋：&ldo;啧！诶？什么助理？&rdo;

宾少祺收起糊涂样，拿出明白的眼神，赔笑：&ldo;您不是听了全程吗？她不是那个戴巧珊，是她的助理！说是您先入为主认错的。&rdo;

江凯旋一愣，透过造型师和梳化助理来来回回的手，瞪他。

宾少祺一副孙子样，赔着笑往后缩：&ldo;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您听了全部录音，忘了您不爱听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也不是我不及时汇报！哥！主要是人太普通，回头就忘了‐‐怎么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