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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那就先请你们离开吧，这里已经是军事禁地了。如果确实需要的话，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rdo;将军的回话不冷不热，但也预留的回旋的余地。看来将军还是把李柯的警告放在了心上。

望着上车远去的将军和接管李柯工作而进入大厦的军队，李柯再次坐回台阶上。紧张和兴奋逐渐远去，他也逐渐从精神打击中恢复过来，一瞬间，疲惫的感觉涌上全身，原来刚才的&ldo;没事&rdo;全是靠亢奋掩饰、靠信念硬撑。

&ldo;头儿……&rdo;看到李柯的颓废样子，邓昆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却被李柯摆摆手拦住。&ldo;我没什么，不感觉累就是怪物了……&rdo;李柯只是疲惫，并没有意志消沉。他注视着众人，然后缓缓说道：&ldo;大家别灰心，面对未知的前途，我们只有团结起来。虽然尸语者的力量很可怕，但我们大家齐心合力，一定能找出对付他的办法。虽然我的话有点像庸俗的说教，但这绝对不是胡乱许诺的虚幻希望。我相信我的好友在很久以前说过的话，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未来就还有希望。&rdo;

每个人都点点头。

&ldo;那好，都回家吧！必要时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联系。&rdo;李柯努力在有些憔悴的脸上做出了一个并不算灿烂的笑容。

不久，电视、报刊上就播发出消息，对外宣称大厦中爆发了高传染性的致命传染病，大厦被彻底隔离。每当李柯看到大厦中今日又有多少人遭感染、多少人死亡的消息，都会不由得哀叹，制造这些消息的人为了不引起市民恐慌，真可谓用心良苦，让这么多人看起来像是分期分批死亡的。孤儿寡妇们被蒙在鼓里，整天提心吊胆，害怕亲人出现在名单中，其实他们的亲人早就离去。除了负责警戒的警察和战士，大厦门前可谓门可罗雀。市民们不敢靠近大厦，生怕被传染上，附近的居民人心惶惶，原本每天路过此地的人也都绕行。面对这些刻意制造出来的假消息，有几个人分辨得出真假？再说，又有几个人真正关心真假？随着感染、死亡人数下降到0，人们很快便忘却了致命传染病，恢复了往昔的生活。大厦前，起先还是寥寥无几的车辆飞驰而过，过了几日，竟然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繁荣。被蒙在鼓里的人们，不知道尸语者的存在，也不知道危险的临近。也许，他们才是真正幸福的吧？

幸好王胜利将军不是老顽固，在观看了诸多证据后，他总算相信了李柯的话。现在，他不仅组建了一支本领过硬、装备优良的小队来昼夜巡逻，随时应对突发的行尸事件，还恢复了李柯的小组的行动权，由他们来进行尸语者的调查工作。

经过几天的奋战，李柯等人终于利用大厦的保安录像，将所有尸体与当时在大厦内的人员一一比对，所幸并没有漏网之鱼。只是有一件事比较奇怪，那天掌管录音机的年轻人并不是大厦中的工作人员。李柯好容易才在全市失踪人员名单中找到他，他是火葬场的殡葬工，叫李树森。后来综合其他线索，经过商讨和多方论证，大家才勾勒出一幅较为合理的画面：曲教授的尸体被送往那个火葬场，然后小李被曲教授杀死，并变成行尸。火葬场同时还失踪了一个看门的老头和几具没火化的尸体，但时间、地点、数目都与龚兰德那晚对付的行尸相吻合。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唯一未知的，只剩下究竟是谁在制造行尸。是尸语者本人出现了，还是由曲教授传播了尸语者的声音？因为曲教授早就被ace的破邪星光消灭了，这便成了无从解答的谜题。至于全大厦的人被变成活尸的时间，则被证明在那天午夜至第二天一早这段时间。不过制造行尸的人也是个谜，因为大厦的监控有死角，现有的录像并没有拍到制造行尸的过程。

&ldo;一定是故意的！尸语者事先知道大厦的监控死角在哪里，不然不会拍不到他！&rdo;邓昆用力一捶桌子，忿忿地道。

&ldo;也不一定啊，像是厕所之类涉及隐私的地方，到哪里也不能监控的。不然，到处都有人监视，第一个抗议的就是你！&rdo;一旁的张扬笑道。

&ldo;这倒也是……&rdo;邓昆自己也&ldo;扑哧&rdo;一下乐了。

李柯默默沉思了片刻，然后作出了决定：&ldo;不过把跟大厦设计有关的所有人员的档案都调出来看一下吧，我们不能放过蛛丝马迹。&rdo;

&ldo;要派人侦察么？&rdo;张扬问道。

&ldo;不，&rdo;李柯摇摇头，&ldo;涉及范围太广了。我们先推理吧，争取把可疑人员的范围缩小一点。&rdo;

这时候，安妮为大家泡了咖啡，用托盘分发给每人一杯。李柯这才觉得有些困倦，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现在已是晚上11点多了，他们因为太投入，竟然忘了时间。李柯站起来，伸伸懒腰，道：&ldo;有点饿了，我们吃点夜宵吧！&rdo;

&ldo;赞成！&rdo;邓昆举双手赞成李柯的提议，张扬还搬出早就准备好的外卖资料，查看想吃哪家的东西。&ldo;叫好伦哥的外卖怎么样？&rdo;

&ldo;不太好吃啊……再说了，他们应该10点半就关门了。&rdo;邓昆道。

&ldo;这附近不少写字楼里都有加班到深夜的人，他们为了夺回这块阵地上的生意，几点都送餐的。&rdo;

&ldo;夺回……&rdo;一瞬间，李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阴森森的声音：&ldo;我赐给你们的，也能夺回来！&rdo;如果反过来说，尸语者能怎么夺回来，也能怎么赐予……&ldo;等一等，&rdo;李柯一拍大腿，大叫道：&ldo;糟了，我们只顾核对尸体，忘了检查那天出入送入大厦的包裹、快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