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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回忆结束，张予川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望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张谨言，柔声道：&ldo;谨言，你救了我两次。&rdo;

第一次。

是你没有让我在孤独中满怀怨恨地死去。

第二次。

是你把我带到了那家医院。

你的心音和你的心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两种声音。

第46章小助理（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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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哭吧，&rdo;张予川捧起张谨言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脸，从额头一路缓缓亲到下巴，动作轻柔得像一片飘飞的羽毛，&ldo;在我面前，你再也不用压抑自己的qg绪。&rdo;

张谨言沉稳地从chuáng头柜上摸过一个纸抽，抽出两张纸，擦眼泪擤鼻涕。

这件事整个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让他既震撼，又感动，胸腔像是被什么酸涩的东西涨满了，又源源不断地变成眼泪夺眶而出。

张予川的手指抹过张谨言的嘴角，向上挑了挑道：&ldo;我喜欢你笑的样子，以后不用板着脸。&rdo;

&ldo;唔……&rdo;张谨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点，吸了吸鼻子，眼神有点儿呆。

可是我觉得我冰冷禁yu的样子更好看！冰山美人！

&ldo;你什么样都好看。&rdo;张予川抬手刮了刮他泛红的鼻尖。

因为……

我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

清寒寥远的心音，听起来比他平时的嗓音还要冷上几分，却烫得张谨言的耳朵整个红了起来。

张予川的黑眼睛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含笑道：&ldo;以后说不出口的话，就放在心里说。&rdo;

&ldo;好。&rdo;张谨言做了个深呼吸，像是第一天认识张予川一样，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脸，细细地看着，&ldo;……所以说，其实我十一岁的时候就遇到你了。&rdo;

张予川点点头：&ldo;没错。&rdo;

&ldo;我现在二十三。&rdo;张谨言十分不开心地掐住张予川的脸质问道，&ldo;那你中间这么多年gān嘛去了？&rdo;

单身这么多年害我多吃了多少吨狗粮你知道吗！嗯？

张予川抓住张谨言作乱的手，叹了口气道：&ldo;当时这具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状态，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出院之后就去找你了，但是……你不在。&rdo;

记忆中那个小男孩曾经抱着自己回到家里取钱，所以张予川还记得那里。

那是一幢老旧的居民楼，走廊的白墙上画满了拙劣的涂鸦，而张谨言家深色的防盗门上，是刺目的鲜红油漆。

‐‐&ldo;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do;

‐‐&ldo;欠钱不还全家死光！&rdo;

而屋子里没有人。

&ldo;我听别人说你们为了躲债搬家了，后来我又去了很多次，直到房子住进了新房客，我也仍然没事去就看看，还有我遇到你的那条小巷，但是……&rdo;张予川定定注视着他。

自己弥留之际躺过的那块青石板旁，有一口不知谁家放在那里的大水缸，水面浮着睡莲，缸底沉着一尊面目模糊的雕像，不知道是什么神，一角和五角的硬币零零落落地散在雕像旁。

都是路人随便丢进去的，丢完了再随便许个愿望。

家宅兴旺，学业顺利，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