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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杰姆在我们认识之前早就做了输精管切除手术。&rdo;

&ldo;我认为这是好事。&rdo;玛丽娜拿起酒杯，沉默了一会儿，&ldo;他这人有点呆头呆脑的。&rdo;

&ldo;玛丽娜。&rdo;吉莲以责备的口气说。

&ldo;对不起。&rdo;玛丽娜有些言不由衷。吉莲也知道这一点，&ldo;但他是个没用的家伙，不能让你快活。&rdo;

&ldo;你错了。我很快活。&rdo;

&ldo;真的吗？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享受到爱情的甜蜜，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是吗？&rdo;

&ldo;当然不是。因为我真的爱杰姆。&rdo;

玛丽娜扬起眉毛表示怀疑。

&ldo;真的，&rdo;吉莲坚持说，&ldo;但哪有什么关系是十全十美的呢？人总不能让每件事都尽善尽美。要求一个人让你心满意足，那不是太苛刻了吗？&rdo;

&ldo;你想要个孩子。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想要一个了。你喜欢洋娃娃，而我却喜欢溜冰。&rdo;

&ldo;你还想参加速度溜旱冰【注】吗？&rdo;

【注】20世纪40年代起风行于美国，由各有5男5女的两队穿四轮溜冰鞋在有栏板的椭圆形硬木跑道上进行速度比赛，共分8节，每节12分钟，男对男，女对女，分节交叉进行。

&ldo;是的，我很生气，因为他们穿单排滚轴旱冰鞋。&rdo;

吉莲笑了：&ldo;有时妈妈要看看我们的膝盖才能把我俩分清。&rdo;

&ldo;嗯，我的膝盖上有疤。&rdo;她们俩回忆起儿时的往事，都不禁笑了，但玛丽娜的笑容渐渐消失了，&ldo;如果因为杰姆无法生育而使你们俩之间有隔阂，那就让他去做输精管增补手术吧。&rdo;

&ldo;我曾经提起过，但他谈也不愿谈。&rdo;

&ldo;那他对你的决定有什么反应呢？&rdo;

&ldo;特别好。他很支持我。事实上，当我表示怀疑时，他总是鼓励我别三心二意的。&rdo;

&ldo;嗯。&rdo;听到这个回答，玛丽娜很吃惊，&ldo;唉，我都说过好多回了，他是个怪人。&rdo;

&ldo;我们别再谈杰姆了。每次谈到杰姆我们总要争起来，我不希望今天有任何不愉快。对于杰姆，咱们就各退一步。行吗？&rdo;

&ldo;好。&rdo;

她俩都开始吃东西，什么也不说。不一会儿，玛丽娜开口了：&ldo;我还想说一点。&rdo;吉莲发出哼哼声，但玛丽娜的声音还是盖过了她，&ldo;如果这次顺利，你确实怀孕了，这对杰姆爱不爱你是一次严峻的考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