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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第1页）

凡尼斯皱起眉头。

那个除了梅比斯以外谁都不知道的事实‐‐西兹亚应该已经察觉了吧?只是梅比斯不认为她会泄露出去。这么一来，泄露这项情报的恐怕就只有被俘虏的夏吉尔司教了。

&ldo;……什么事?梅比斯，你瞒了我什么?&rdo;

&ldo;我先确认一件事。凡尼斯，对你而言，&lso;回原来的世界&rso;有多重要?&rdo;

&ldo;你为什么现在才问这个……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想回去，就算要把灵魂出卖给恶魔，我也必须回去。因为那边‐‐有人在等我。&rdo;

凡尼斯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梅比斯窃笑：

&ldo;就算我不说，依莉丝也一定会告诉你。所以我就老实说吧!你们那个世界的&lso;魔术师之轴&rso;，跟这个世界的御柱是入口和出口的关系，所以你们才会来到这个世界。这条路现在是单行道，而如果让这功能逆转‐‐也就是让这边变成入口，那边变成出口，这个世界的御柱就会产生异常变化。让我给你一个提示：在你们那个世界作为入口的&lso;魔术师之轴&rso;，具有&lso;什么样的功能&rso;吗?&rdo;

凡尼斯皱起眉头。

梅比斯轻轻地耸了耸肩：

&ldo;……没有任何功能，是吧?对，从古代被禁止公开的文献，或我自己从神灵中所获得的知识推敲得知，御柱一旦变成&lso;入口&rso;，便会失去其他功能。所以你们那个世界的御柱并不会生产辉石，你们擅自分析其成分，开发了原料核心这点很值得赞赏。但另一方面，这个世界的御柱会支撑大地、清洁水源、管理温度和制造空气。正确控制这些功能的，就是吉拉哈的御柱，而下达命令执行这些功能的，正是&lso;死亡神灵&rso;。&rdo;

梅比斯指向那个黑色球体。

凡尼斯当场浑身僵硬。

&ldo;虽说御柱已停止生产辉石，但还未失去它原本的功能。以人类来作比喻，就是无法使用一条手臂的程度，但没有生命危险。御柱真正的任务是支撑这个世界，而我们为了到另一个世界去，正打算&lso;毁灭&rso;这个世界‐‐应该是某人把这个事实告诉元首了。&rdo;

凡尼斯呻吟出声。

这个冲击似乎太大，他那原本就显得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ldo;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rdo;

凡尼斯的眼神显得震惊不已，相对的，梅比斯的眼神却很冷漠。

原本这个世界的一切就是夏吉尔人的罪恶意识所制造的产物，被制造的东西总有一天要毁灭，这也是理所当然。

正如活着的人总有一天要死去，而世界也是一样，总有一天会毁灭。

梅比斯打算不择手段地让自己活下去。

他并不认为这是罪恶。有识之士也说过，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

而就算其&ldo;结果&rdo;是导致这个世界的毁灭‐‐梅比斯也不打算放弃自己活下去的权利。

他那戴着面具的额头一直感到针刺的疼痛感。

他常觉得，那针的尖端仿佛一直将疯狂的成分注入他的额头。

稍显惊慌失措的凡尼斯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压低了声音说道：

&ldo;……梅比斯，难道不能在我们移动到那个世界后，立刻恢复死亡神灵或御柱的原有功能吗……?夏吉尔人应该能够控制神灵吧?&rdo;

&ldo;我也想过这一点，其实我已经问过高司教相同的问题了。他的答案是‐‐算了，不提也罢。凡尼斯，现在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撇开世界的命运不谈‐‐你是&lso;想回去&rso;还是&lso;不想回去&rso;呢?&rdo;

‐‐梅比斯很确信自己会得到什么答案。

凡尼斯与梅比斯很相似，就算两人动机不同，但他会选择的答案只有一个。

所以梅比斯不等凡尼斯回答，就接着说：

&ldo;我本来打算慎重地多进行几次实验，但时间所剩不多了。我已经掌握到方法的头绪，接下来只要下定决心就行了。埃尔西翁&iddot;埃鲁就是没有这种决心。说起来，要不是他当年中途停止关于神灵的研究‐‐你们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吧!&rdo;

当然，如果是如此，甚至连梅比斯等人也不会出生。

逆转御柱功能，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ldo;毁灭&rdo;。

凡尼斯低下头，咬紧了牙关：

&ldo;就算要毁掉这个世界……?这种事真的被允许吗……你真的不打算放弃‐‐?&rdo;

&ldo;放弃?为什么要放弃?还有，我不需要任何人允许，没有人有资格允许、甚至处罚我。凡尼斯，这是更单纯的问题啊!&lso;想去&rso;还是&lso;不能去也无妨&rso;‐‐以你而言，是&lso;想回去&rso;还是&lso;不能回去也无妨&rso;‐‐我刚刚也说过了，就只是这样而已。&rdo;

梅比斯笑着回答凡尼斯那悲壮的问题。

&ldo;说到底，这个世界不过是夏吉尔人所制造的副产品，&lso;那个世界&rso;才是真正的世界啊!我们要回到那里去，而这个世界则迎向梦的终点‐‐就只是这样而已。梦总有一天要醒的!就连夏吉尔人的梦也不例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