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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就是她所猜想的这样离谱呢?
这样小的一件事,这样没有意义的原因。镇石的生意固然很大,但对于季颂危来说也不是什么巨额财富。他早就是化神修士了,他应有尽有。
就为了这个?可能吗?
曲砚浓感到出离的荒诞。
“他能做出在天灾后超发清静钞的事,便已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他了。”卫朝荣静静听了许久,缓缓说,“二十多年前,你能理解吗?”
曲砚浓沉默。
“但我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她说,“纵然他贪婪,爱财如命,但我一直觉得他是个聪明人。”
卫朝荣顿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问,“季颂危超发清静钞,你还觉得他是个聪明人?”
曲砚浓深思许久,最后毅然说,“是。”
这两件事听起来都很疯很蠢很自以为是,但她总觉得是不一样的。
可她说不出那微妙的差别在哪里。
卫朝荣目光沉沉,许久不言。
“你和季颂危很熟?”他忽然问。
第124章利辗霜雪(五)
这问题还挺难回答的。
曲砚浓被他问住了,顾自琢磨了好一会儿。
“谈不上很熟。”她说,“从前打过一些交道,对他这人还算了解。”
曲砚浓沉吟,“至少,我对千年前的他略有了解。”
在季颂危深陷道心劫之前,她自诩对这人是有点了解的。
卫朝荣却沉默一瞬。
“千年前,你们还打过交道?”他语气平常,仿佛闲谈,“是在联手诛杀魔门修士的时候认识的吗?”
“不是。”曲砚浓断然否定,“我转修仙途、再次元婴后,就认识他了。”
卫朝荣眉目沉凝。
“元婴?”他简短地问。
曲砚浓颔首。
“在一处上古洞府遇见的,他当时有几个散修同伴,但实力参差不齐,想邀请我和他们一起进洞府,我拒绝了。”她说,“后来又在洞府里遇见了,抢了他们一株灵草。”
当年抢来的究竟是什么灵草,她早已记不清了,但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后来再遇上,总归也是有时联手,有时争斗。”曲砚浓想了想,补充,“我说他心眼多、是个聪明人,就是从那时开始留下的印象。”
卫朝荣不再问了。
他缄默无言地坐着,好像又成了一尊青石神塑,冷冷的、沉沉的。
曲砚浓看他一会儿。
“但我总是能赢。”她语气淡淡的,“虽然他这人心眼很多,但算计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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