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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2页）

顾珩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似是情人的低诉：&ldo;月娘，你能因为我而不高兴，说明你是在意我的。所以我很高兴。&rdo;

秦观月抿了抿唇：&ldo;丞相未免太过自信了。&rdo;

顾珩轻笑了一声：&ldo;今日讲经会是承了以陛下祈福的名义，实非我所愿。至于旁人怎么议论，我从来不在乎。月娘，百年后能共殓一棺，交由世人评判的，只有你与我二人。&rdo;

秦观月听见这句话，心里的冰棱渐渐消融，似乎先前的余气也不那样浓了。

她眉目间稍柔和了点，问道：&ldo;手臂还疼吗?&rdo;

&ldo;嗯。&rdo;顾珩凑近她的耳边，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长，&ldo;今夜的衣裳，恐怕我自己一人不方便褪了。&rdo;

宫中一场大火后，襄阳王府鲜有的开始热闹起来，蒋氏派遣人于南浙查案之时，除了探听消息，还带来了几个舞姬，如今襄阳王府已高筑戏台，预备登台奏乐。

陆起章于台下取食着核桃粒，蒋氏则在一旁奉茶。

&ldo;王爷可安心了，今儿一早宫中就来了消息，说是吴嫔宫中早已沦为了一片灰烬，勿说是屋梁了，这阖宫连片成样的树叶都没有了。&rdo;

陆起章眉峰一挑，对于意料之中的事并未做出多大反应：&ldo;去的仵作怎么说?&rdo;

&ldo;虽人已焦黑不辩，但数查点清楚了，一个不落。&rdo;

蒋氏双眼回转了一圈，然后俯身于陆起章耳畔沉声说道：&ldo;正宫中的人一尸两命，验过了。&rdo;

话音将落，陆起章则畅快的拍了拍桌案，兴致勃勃地冲台上人喊说：&ldo;今儿唱的好，本王自有厚赏。&rdo;

蒋氏见陆起章在兴头上，便借势再推一把：&ldo;王爷，燕帝已不大行了，之前您让属下办的事，属下已办妥帖了，您看是什么时候……&rdo;

&ldo;既是已扫清了累赘，前路光明可盼，择日不如撞日，你去同他们知会一声，今夜我便会下达消息，明日朝会，顾珩的事自有定论。&rdo;

燕帝自病后，十日一朝议的规矩便充作摆设，朝臣只点卯而已。

陆起章眉头舒展开，仿佛对明日的事态胸有成竹，在他筹划的纹枰中，他由一个对弈者演变成一个掌控者，他意图将每一个落子都变成死棋，来成就他的伟业。

蒋氏并未想到陆起章会如此利落，不由提醒几句：&ldo;只是柔安公主那边，恐怕是要不好交代了。&rdo;

陆起章听得陆清漪几个字，不过像是飞蚊扰神，极为不耐烦地反驳：&ldo;她的那几分情谊值几个钱，若她要是知道顾珩与秦观月之事，恐还是要投奔于我，一同诛戮顾珩的。&rdo;

风暴起于中庭，一道无名的雷火劈落于飞檐，原本已整装的戏子们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或许一切都太过顺利，陆起章并未觉得这是什么灾祸的征兆，而是抬了抬手，指了指台上的两人。

&ldo;将她二人，送我房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