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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事到今日，他倒有些想知道，若自己真一朝失势，秦观月会作何反应。也想知道，她之前的那些情语，又几分真情意?

顾珩沉沉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抚了抚她略显憔悴的眉梢。

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只是此时不是同她全盘交付的时候，他更想一探秦观月的心意。

&ldo;月娘，眼下的形势，恐怕是我要拖累你了。如今，我也只能尽力保住你的平安。&rdo;

听见此话，秦观月心中倏然大惊，眸子里流转着一丝茫然的惊惧，缓拨着水的手骤然停了。

她又怕顾珩察觉自己的异样，忙装作无事般继续缓缓拨着浴桶中的温水，堪堪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ldo;无论珩郎如何，我对珩郎的心始终如初，我只是怕珩郎受苦。&rdo;

顾珩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温柔，却让秦观月感到通体一寒：&ldo;月娘真的这样想吗?&rdo;

秦观月垂眸掩住眸中的恍惚，有些心虚地看着他的耳廓。

&ldo;当然。&rdo;

顾珩对上秦观月的眸，这次，顾珩更像是决绝的掠视，逼的秦观月无法躲闪，亦无法逃离。

顾珩握住秦观月在续热水的手腕，字字坚决，仿佛在推翻秦观月之前的句句心意。

&ldo;既如此，月娘便证明给我看。&rdo;

明月高悬，阴云翻腾，清平观中一方圆缸中的一双鱼儿正摇尾游弋，时光流逝，万千暗涌之上永远只流露出一派安宁与静谧。

平康茶馆的雅间内，一壶泡好的龙井正倾泻于盏内。

&ldo;黄守仁此事，算办的利索。&rdo;

秦国公将茶壶停稳，笑言：&ldo;不经您的提点，他算个什么东西。&rdo;

那人也相应的褒夸秦国公，便将话锋引向他：&ldo;秦国公此事筹谋良久，也是费心思了。&rdo;

秦国公不敢居功，推诿道：&ldo;陛下自幼养于太后膝下，与太后母子情深。且经内帑一事已对顾珩起疑，一切是水到渠成了。&rdo;

&ldo;我交待你办的事，你要紧些办好，否是怕顾珩有东山再起之势。&rdo;那人饮下一盏茶，再续：&ldo;今科科考也要开了，你等在其中遴选些可用之才，在朝中，与你我有利。&rdo;

清平观因被典狱司接手后，虽明面上留了这位曾经丞相的体面，但私下里，这些狱卒皆以严律相待，每日粥菜均只留性命之数。

这不是燕帝的旨意，是他们对于折辱顾珩而生出的一丝快意。

顾珩被圈时，曾向燕帝请旨此罪责愿一人承担，不涉他人。因而贺风被带入典狱刑讯了一番后，即被放了出来。

贺风被逐出了宫，清平观中只留无尘一人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