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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三少，今天的事情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严加防范。&rdo;拱手向前的两人向似乎被吓着了的言家三少凛然表态，&ldo;三少，您现在身份不比从前，有什么事情，请吩咐我们来办才是。&rdo;

说实在话，打小在塞北搏命营生，伺候性情这么温柔的主人，平生还是第一回，他俩都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三少有任何不妥。

&ldo;拜托两位了。&rdo;言家耀辉含笑点头，两位有心了。也是，事事亲为本就不应该是有身份的贵公子应该做的。没办法，言家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家里就那么个书童，还是小六一人的，外祖店里的伙计终究不是自家仆役，使唤起来并不方便，现在这两位自动表态了，真是再好不过了。

得了话，他们退去暂住的边厢房用食去了。

支着伞，送走了那几位夫人的大掌柜回来了。随来的伙计拎着食盒，将一叠叠小菜摆上，都这会儿了，赶紧用餐吧。

&ldo;三少，现下风华楼都成书斋了，满楼的公子们都在摇头晃脑斟酌着在捐银的旁边填诗呢。&rdo;大掌柜一边忙一边儿打着趣，&ldo;据探看的伙计跑回来说，风华楼里热闹着呢，满楼都在敲打着手中的扇子，苦思拳拳报效朝廷忠良之心的题词，风华楼的后厨都改烧茶水了。&rdo;

想到这本来是算计好的由三少牵头的，帮着摆碗碟的大掌柜遗憾得摇起头来，&ldo;要不是这几位夫人突然拜访，我怕错失了时机，急着请您回来，不然……真可惜，白白把摆在眼面前的示好机会给了别人。&rdo;

&ldo;哪里的话，您请我回来正当好。&rdo;中庸人家的言耀辉可不会当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礼让着大掌柜一同坐下。这可不是谦虚话，言家小三心里很清楚，在遍地贵胄的京城中，当真想着出头，就是引祸的根本，况且，这世道，互生互利，从没有谁给谁的好处，只不过是相求之前的与之罢了。

&ldo;三少，看天，会儿就能停，以后怎么办啊？&rdo;大掌柜询问着以后的事情，神色多少带着些许的担忧。

&ldo;您不用担心，言家此来的的本意就是撒下结缘的善果，&rdo;言家三少安抚着担忧起来的大掌柜，道：&ldo;现在做的远比预想要好得多，眼下只需韬光养晦，任人评说了。我定当和那位萧公子保持距离，不落他人口舌。&rdo;

&ldo;就这样？&rdo;左右看看无人，大掌柜凑前低声道：&ldo;您不是已经想出法子要把萧大公子哄出京城去戍边的么？怎么，出了什么差池？&rdo;

&ldo;今日萧泓在金殿之上三请去戍边，王上怜惜他伤情未愈，决然未允，&rdo;言家耀辉轻轻道：&ldo;这般状况下，我怎么好给他下套？&rdo;

&ldo;自请戍边？&rdo;大掌柜嘀咕着：&ldo;这位萧大公子怎么好像用的也是咱们这一招啊？&rdo;

用的是咱们的一招？他们用了什么了招数了？

&ldo;什么？&rdo;挑着案上碗碟中的菜吃得无味，言耀辉挑着眼帘询问着。

&ldo;致死地而后生。&rdo;大掌柜抚着胡须瞅着拨拉着桌上碗碟内的三少，哎，东家的姑爷全家都挑食，性情最温厚的三少也没例外。看来，后厨得重新找个厨子了。

致死地而后生？停下拨拉半天也没挑出想吃的筷子，言家耀辉对上大掌柜的眼，眨动了两下眼皮。对，听被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不妥，当初来京城，言氏全家就是抱着这样信念叮嘱着他来的，难不成萧泓也用上了这一着？

&ldo;不至于啊，……&rdo;萧泓在这事情听起来已经很别扭了，还要拿着这事儿来商议，感觉很尴尬。

&ldo;也没什么不至于。&rdo;大掌柜很不确定，&ldo;三少，您可不能心慈手软啊。&rdo;大掌柜赶紧提醒，别看眼前风平浪静，谣言可是瞬间猝燃的事情。

自打三少来京城也就这么些天，靠着大不韪的边沿，借形借势，连着做出这么些阳谋出来，大掌柜已经觉得眼下没什么有不可能的事情了。

&ldo;要是这么说…&rdo;言家三少瞅着一个劲盯着自己的大掌柜道：&ldo;您觉得可能吗？&rdo;

对这个反问，大掌柜有些为难，今儿一早就派出了伙计跑在大户人家的后门，这不，午时回来传报的伙计已经从那些出入的仆役听到些流言蜚语，据说萧大公子除了相思病，还为意中人吐血三升，传得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