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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弥声一路随在尾后,不声不响,也不招摇显眼。
她跟着来迎接的佣人上了商务车后座。
对方看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打量:“我是宁老家的老佣人,你就是应淮的太太吧?”
“嗯。”
“你叫我张嫂就行。”
周应淮坐在前车,江弥声要独自一人面对陌生人事物。
眼前的老妇人还算和善:“我倒是听应淮妈妈说过你两次,说你长得好,脾气好,人也知书达理的,是个好闺女。”
人笑着,她也微笑:“谢谢。”
张嫂看她的眼神,饱含了欢喜:“一家人,不说谢字。”
车缓缓前行。
杭南的天气阴晴不定,快到宁家大院时,下起了绵绵细雨。
张嫂替她撑伞,照顾周全。
而周应淮是淋着半边雨走进门的,他手中的伞大半都盖在老者头顶。
张嫂看她盯住门口的人发呆,便说:“应淮打小就疼家里的老佣人,对人也是彬彬有礼的。”
江弥声却是一片寒心。
他对外人恭敬儒雅,客气礼貌。
唯独对她这个妻子狠心毒辣,不闻不问。
眼睁睁看着她父亲拖病在狱,连手都不愿伸一把。
他竟然痛恨她到这种地步。
周应淮收伞时,眼角余光扫到她的视线:“一路过来,累了吧?”
语气温柔得,仿佛他们之间恩爱甜蜜。
不管平时闹得多凶狠,在人前,江弥声尽量摆出娇妻姿态。
她伸着手,轻轻撩拨他鬓角湿掉的发稍:“杭南的天气冷,头发湿了容易感冒的,先进去洗个澡。”
“太太。”
张嫂拿来干毛巾。
江弥声接过,替周应淮擦拭发丝,他短发理得很利落,湿掉也是根根分明的。
一寸寸沾过去,她手势娴熟轻柔。
就在江弥声手指绕过他耳际时,周应淮一手捏住她腕骨。
轻轻往下压,力道很柔软:“老婆,我没事了。”
她站在那,面前人脸清晰,耳畔是淅沥沥愈发大的雨声。
江弥声心跳加速,嗓子眼像被棉花糖堵塞。
周应淮捏着她手腕的手指,滑到她腰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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