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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昭儿的时候。”韩蛰吻过她脸颊,眉峰冷硬如旧,声音含糊而低沉,“为我们的孩子,出生入死。”
这也能算吗?
令容被他箍在怀里,忍不住笑了笑,“这回却是我太笨。”
“确实是,换成从前,肯定会支使飞凤去偷听,你躲得远远的。”韩蛰垂眸,跟她额头相抵,眼底稍添笑意,“生了昭儿之后,心思老系在他身上,变傻了点。”
“怎么办……”
“教你变机灵。”
这也能教?令容忍俊不禁,伏在他怀里吃吃的笑。心中忐忑消去大半,因记挂着樊衡的叮嘱,又将樊衡说的那串人名字跟韩蛰复述一遍,“樊大人说,能问的他都已问出来了。范自鸿以为是杨家舅舅那边查出来的端倪,哪怕立马斩除那些人,也不会怀疑到樊大人头上去。”
韩蛰颔首,“这件事,你倒是立了不小的功劳。”
“将功补过嘛。那晚本该请锦衣司的人出手将范自鸿捉回去的,我怕连累爹娘和府里旁人,没敢声张,让范自鸿逍遥了这么多天。夫君今晚带兵过去,捉住他了吗?”
“没有。”
“他逃走了?”令容意外,因夜色太深,韩蛰又是战后疲惫归来,便帮他宽衣。
韩蛰倒是波澜不惊,觑着她笑了笑,“放他逃走的。”
“夫君故意的?”令容愕然。
“那晚就算你真将锦衣司召过去,我也得留他一口气吊命,活着放回河东——他的命还有用处。”韩蛰瞧着那布满惊讶漂亮的脸蛋,俯身亲了亲,“这件事,不必愧疚。”
这可就古怪了,令容还是头回听锦衣司费尽力气捉人,又打算私纵逆犯的。不过看韩蛰眉间有疲惫之色,知道战事中能歇息的空隙不多,便没再扰他心神,往帘子隔开的里间去擦洗沐浴,顺道帮韩蛰揉揉手臂头皮,略解乏意。
柔软指腹,温软呼吸,那轻柔的力道暌违已久,她的手法娴熟,令他浑身疲累渐消。
指尖所及之处,像是种下一簇簇火苗,烧得他浑身血气沸腾似的,连同那浴桶的热水都似滚烫起来,叫人心浮气躁。
韩蛰眸色愈来愈深,终是没忍住,一把将令容拉进怀里。
数日来的悬心担忧,混着令容产前产后数月积压的欲念汹涌而来,他将令容箍在怀里,亲吻粗暴而急切,攫取如掠夺,却最终赤红双目将她抱回榻上,重重亲了一下。
“睡在这里,别害怕。”声音被烧得沙哑,明明身子紧绷,却极力克制。
令容双眼迷离,胸腔里砰砰乱跳,缠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夫君呢?”
“接应樊衡。”韩蛰咬牙低声。
“好。”令容缩在榻上,“夫君小心。”
韩蛰重重颔首,换了套紧身的夜行衣,穿上轻便细密的软甲,快步而出。射伤范自鸿后匆匆赶回这里,一则为确信令容安危,再则为稍作歇息,换身夜行的隐蔽衣裳和易于赶路的轻便甲衣。如今两件事都做了,便不能再多耽搁。
身上火烧似的灼热,强压许久的欲念被勾起,他想要她,狠狠地要她,拆骨入腹,揉进身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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