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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4页）

沈伏息从未有过这种眼神。

……他双眸中满是迷茫。

&ldo;的确如此。&rdo;沈伏息语气散漫，眉宇间萦绕温婉气质，忽然，他话锋一转，改口道：&ldo;但很可惜，这个机会是他给我的。&rdo;

十二少看起来与沈伏息年纪相仿，但实际却比沈伏息小很多。

面对这位大哥，他忍不住蹙起细眉，昏暗月光下，他看起来优雅而恬淡。

沈伏息苍白的脸堪称精雕细琢，却又仿佛浑然天成，他青裳之外罩着件外褂，在被萧水一剑穿胸后嘴角仍保持着温润微笑，好像并未受多少打击。

但事实上，他已身心俱疲。

……因为他的微笑中满满都是郁色。

&ldo;你的意思是……他早有预谋？&rdo;十二少低声猜道，&ldo;他是何时知道你身份的？&rdo;

沈伏息侧身摇头，&ldo;并非如此。&rdo;略顿，他继续道，&ldo;我入了神剑门他就已知道……他陪我演的这场戏，从下山前便开始了……&rdo;

猫在成长时偶尔会跑到花盆里摔跤，抱着花枝打秋千。

所到之处，枝折花落。

但你见了却决不会责怪它，因为猫只是猫，永远逃不出主人的手掌心。

沈伏息是猫，萧水也是猫‐‐

他们不过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棋子罢了。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十二少走到沈伏息身边，直视他的眼睛。

沈伏息瞳孔收缩，眼睫颤动。

……十二少不禁呆了。

&ldo;这点小事都不知道的话，我又怎么能躲过那些&lso;正派人士&rso;的追杀，苟且偷生？&rdo;沈伏息笑道，嘴角那抹浅笑散发着绝世风韵。

&ldo;呵……人的脑子还真是健忘啊！若非你提起，我早就忘记那些事了……&rdo;十二少也笑了，他打开折扇，道：&ldo;毕竟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沈宫主觉得呢？&rdo;

&ldo;不论好与不好。&rdo;沈伏息淡淡道，&ldo;那都是我的回忆。&rdo;略顿，他一字字道，&ldo;是我的使命和任务，是我必须达到的东西。&rdo;

十二少神色重新变得难解，他问道：&ldo;那你打算怎么做？&rdo;

&ldo;怎么做？&rdo;沈伏息自语道，温润如玉的俊脸顿时飘渺起来，明明近在咫尺却无从分辨。

……与方才判若两人。

但不消一刻便恢复原样。

&ldo;流浪四方，增广见闻，如此而已。&rdo;沈伏息意味深长地说。

十二少怔住。

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他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问道，&ldo;你不是在找东西吗？&rdo;

沈伏息轻笑道：&ldo;找东西？找什么？既然已经丢失，又何必再找回来？没有人喜欢自寻烦恼的……&rdo;

十二少抿唇不语，神色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