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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男人对女人的&ldo;有点意思&rdo;，除了那方面还能是什么?

郑老师到底是莫小杨的班主任，很多问题都是他出面帮忙解决的，莫晗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她想清楚这点，又在心里懊恼自己不会做人，怎么能等到郑老师三番两次来约她，她早就该主动请人家好好吃一顿了。

莫晗立马答应下来，&ldo;行啊，郑老师想吃什么?这顿我请客。&rdo;

最后两人顺从莫小杨的喜好，去吃了披萨。莫晗很少带莫小杨来吃这种东西，他兴奋得上跳下窜，被莫晗遗忘了两个小时的阴霾也一扫而去。

吃完饭后，郑老师又执意要送莫晗和莫小杨回家。

莫晗再三推拒，最后两人各让一步，郑老师开车将他们送到离家最近的一个车站，然后才离开。

在郑老师这个根正苗红的知识分子面前，莫晗还是比较注意形象的，然而一等那辆小轿车消失在路口转角，她就原形毕露了，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坐在车站长椅上。

莫小杨站在她旁边，板着脸像个小大人，&ldo;叫你平常别吃那么多冰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rdo;

这小孩从小就懂得比同龄人多，视线下移到莫晗的脚后跟，又批评她：&ldo;你怎么这么臭美啊?肚子痛还要穿高跟鞋。&rdo;

莫晗臭着脸，没好气地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ldo;我穿高跟鞋还不是为了赚钱养你?你有没有良心!&rdo;

&ldo;……&rdo;莫小杨嘴巴嚅动了两下，一时无言反驳。

坐了一会儿，莫晗舒服多了，这才站起身重整旗鼓：&ldo;走吧，回家。&rdo;

她伸手牵住莫小杨，顺便用视线衡量了一下他的身高，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ldo;小矮人，你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啊?&rdo;

莫小杨抿着唇，有些不服气地低哼一声，&ldo;再等几年，再等几年我就比你高了。&rdo;

莫晗嗤之以鼻，&ldo;你想得美。&rdo;

话刚说完，她的肚子痛又开始发作了，停在原地不动。

莫小杨看了她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用呐呐自语的音量说：&ldo;等我长得比你高，我就可以背着你走了。&rdo;

莫晗没听清，侧过耳朵问：&ldo;你说什么?&rdo;

莫小杨立马改口，&ldo;没什么。&rdo;

莫晗和莫小杨住在远离市中心的一个废弃工厂旁边的居民楼，三室一厅，与一对年轻男女合租。

姐弟俩住客房，那两个小qíng侣则住在主卧，客厅和厨房也归他们的地盘，所以莫晗每个月需要支付的租金会比他们低很多。

前阵子那两个小qíng侣领了证，搬出去住了，一直没有新的人搬进来，主卧就这么空着。

这附近的居民楼都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了，挨家挨户密密麻麻，据说政府好几次想拆迁都没能实施下来，最后就渐渐没人管了，治安也不太好。

莫晗和莫小杨住在六楼，自然不会有电梯，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有几层还失灵了。眼睛看不清，只能依靠身体的记忆来判断脚步该迈多大。

莫小杨怕黑，紧紧地攥着莫晗的小拇指不放。像是为了壮胆，他还故意找话题：&ldo;郑老师说过几个星期要开家长会，你来不来?&rdo;

莫晗想了想，自己可能没时间，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反问：&ldo;你想不想我去?&rdo;

莫小杨态度很不屑，&ldo;爱来不来，反正每次都是你。&rdo;

&ldo;哎哟?!&rdo;莫晗高高一声，&ldo;你还嫌弃我?我总比陈立友的爷爷好吧?&rdo;

陈立友是莫小杨的同桌，留守儿童，每次开家长会都是他爷爷来。他爷爷是个掉了牙的老年人，讲一口方言，也听不懂普通话，每次跟老师交流都是鸡同鸭讲。

班上同学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觉得这是件很丢脸的事。

相比之下，莫晗觉得自己这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姐姐已经算给足莫小杨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