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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第1页）

握紧的手上都现出了青筋。

&ldo;还有那个和你说话的宫女，我把她的舌头割了，填进了长清宫后面的枯井里。&rdo;惠妃继续道。

百里安这回总算知道四皇子为什么会这么恨惠妃了，他从四皇子身后绕了出来，看着那已经到了此时，还一副得胜模样的惠妃道，&ldo;你是心理有问题吗？&rdo;

惠妃哪里能让他这样诋毁，&ldo;你！&rdo;

百里安现在也不怕她了，若是眼前的惠妃还需要忌惮，那么四皇子也不会现在站在这里，&ldo;我母妃害过你，她同你道歉了。你害你的骨肉，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说一句道歉的话吗？&rdo;

惠妃咬牙，&ldo;你懂什么？&rdo;

百里安冷笑，&ldo;就因为他不是你的骨血，所以这些年，你就随意折磨他？‐‐要是你的女儿出生了，被人也这样对待，你心里是什么滋味！&rdo;

陈年的事被提起，惠妃神情都扭曲了起来，&ldo;你住口！&rdo;

她伸着胳膊扑上来，叫那四皇子轻轻一推，整个人就又跌回了床榻里。

百里安往四皇子身后缩了缩。

惠妃跌倒在床榻上，好似再难爬起，伏着身子在被褥间哭泣。

百里安又觉得她有些可怜起来，这些年在宫里，被众人排斥孤立，痛失爱女……但，比起四皇子，她又只能是可恨。

&ldo;反正你今天就要死了，想说什么都随你。&rdo;四皇子声音冷淡。

惠妃哭声渐低，却一直没有再抬起头来。

&ldo;我过来看你，只是想告诉你，我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你只能埋在黄土里任蛆虫啃食。&rdo;四皇子道。

惠妃忽然又挣扎着抬起头来，&ldo;你恨我，那柳青芜‐‐那皇后‐‐她们害死我的女儿，我才会这样对你，还有德妃，她把你交给我的，她们‐‐你都不恨吗？&rdo;

德妃现在，比惠妃又能好多少？皇后多年前也已经故去了，现在剩下的，也只有柳青芜。

百里安心中有些紧张起来，抬起头只看到四皇子冰冷的面具。

&ldo;恨‐‐但比起她们，我更想你先死。&rdo;

惠妃这一下，才是真正的说不出话来了。

四皇子冰凉的手指从百里安的袖子里探了进来，而后抓出他的手指，像是汲取温度似的。

&ldo;我们出去吧。&rdo;百里安感到他身上的冰冷，想来他现在的心情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两人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四皇子没有再说一句话，百里安见外面天光明亮，将窗子推开，道，&ldo;出太阳了。&rdo;

四皇子望过去，他沉寂的眼终于映进了一丝光明。

&ldo;皇兄，你今日若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去御花园里转转吧？&rdo;百里安也不想他再呆在这广和宫里。

四皇子应了一声，&ldo;好。&rdo;

因四皇子现在对外还是宣称双腿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百里安推着他去了御花园里。

虽然已经临近冬日，御花园里却还有一处开着许多的花。百里安将广和宫的宫人打发回去拿东西，回头看四皇子盯着一朵花怔怔出神。

他将花摘下来，放到四皇子的手中。

四皇子按着花瓣儿，垂下的目光温柔缱绻。

&ldo;我母妃当初也是受人教唆，这些年都住在冷宫里‐‐皇兄……&rdo;

四皇子将手中的花苞掐下来，递到百里安的手里。

百里安刚才还在担忧四皇子会不会听从惠妃的话，向他母妃下手，现在见四皇子递了朵花过来，下意识的就张开了手掌。

娇嫩的花朵和一颗深色的药丸一起落在百里安的掌心。

&ldo;已经够了。&rdo;

&ldo;皇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