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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不过你放心，我很看好你的神经病。」

rneverdie不予苟同这种比喻。

他的不予苟同全写在脸上。

「等真正入了杀手这行，还有三大职业道德，跟三大职业法则得严格遵守。不过……」邹哥回以冷笑：「以前你为了生存杀掉了阿莫，可不是为了得到报酬动的手。你，还不够称杀手。」

rneverdie嘴角微颤，脖子发热，眼睛周围的空气登时灼热了起来。

用狮子的语言来说，这已是同类厮杀前的危险试探了。

原本有循序渐进的方式可以磨练新手，但看现在这样子，只能来个速成。

「你会摺纸飞机吗？」邹哥将只剩一点点的烟屁股踩在脚底。

「谁都会吧。」rneverdie勉强应道。

邹哥捡起地上被往来行人踩得灰灰脏脏的广告宣传单，递给rneverdie。

rneverdie接过，用最简单的折法折了一架。

「射下去。」

「？」

「朝底下人走在行道上的人群，射下去。」

rneverdie机械式地照办。

脱手的纸飞机飞啊飞地，滑翔，风一吹，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又多了一会。

最后，机嘴歪歪斜斜敲到一个上班族女郎的左肩上。

年约四十岁的上班族女郎往后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邹哥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压在食指与护栏之间。

「条件一，杀了她。」邹哥简单说完。

「她是谁？为甚么我要杀她？」rneverdie吃了一惊。

「眼睛不要离开她。」邹哥严肃地说：「条件二，今天晚上十一点前完成。」

「……」rneverdie只好将视线拉回那一个越走越远的中年上班族女郎上。

「条件三，不能被任何人看见。被撞见，一起做掉，不另支酬。」

「为什么是……」说到一半，rneverdie将后面的句子吞下肚。

取而代之的，他将压在邹哥食指下的百元钞票抽了出来，用力揉在拳心里。

「全身而退的话，今天晚上，记得盯着从你门缝送进去的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

「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你就合格了。」

邹哥说完，眼睁睁看着rneverdie一屁股从护栏上翻落，直接跳下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