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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白马酒店

第九章。

（马克&iddot;伊斯特布鲁克执笔）

（一）

&ldo;乡下发生的事情真有意思！&rdo;贺米亚轻轻说。

我们已经吃完晚饭，面前放着一壶咖啡。

我看着她，这不是我期望的反应，直到前一刻钟，我还在向她解释我的故事，她聪明而具有兴趣地听完我的话，但是她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她的声音中带着宽容‐‐看起来既不意外，也不激动。

&ldo;有些人常常说乡下无聊，城里好玩的事多，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do;她又说：&ldo;摇摇欲坠的茅屋中，仍然有女巫隐藏着，坠落的年轻人仍然在遥远的庄园里举行祭典。四、五十岁的老处女敲着护符，举行降神会。

在偏远地区中，迷信仍然控制人们的生活。这些题材真够写一连串有趣的文章了，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rdo;

&ldo;我想你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贺米亚。&rdo;

&ldo;不，我懂！马克，我觉得这些都非常有趣，是历史上重要的一页，中世纪最有趣的逸事。&rdo;

&ldo;我不是对历史有兴趣，&rdo;我生气地说：&ldo;我要追究的是事实。那张名单上，我已经知道其中有些人发生了什么事故，可是其他人会遇到什么意外，或者已经出了什么事呢？&rdo;

&ldo;你不觉得你有点冲昏头了吗？&rdo;

&ldo;不，&rdo;我固执地说：&ldo;我不认为如此。我觉得这种威胁真的存在，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牧师太太也同意我的看法。&rdo;

&ldo;喔，牧师太太！&rdo;贺米亚轻蔑地说。

&ldo;别用那种语气说话！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人。这件事真的是千真万确，贺米亚。&rdo;

她耸耸肩。

&ldo;也许吧。&rdo;

&ldo;你不同意？&rdo;

&ldo;我觉得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点，马克。我相信你那些老小姐自己一定很相信这些，我敢保证，她们一定是很卑鄙的老小姐！&rdo;

&ldo;可是算不上邪恶？&rdo;

&ldo;说真的，马克，怎么可能呢？&rdo;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犹豫着‐‐从光明的想到黑暗的，又想到光明的。&ldo;白马&rdo;代表黑暗，贺米亚代表光明。善良的、每天都见得到的合理光明，安置在灯座上的电灯泡，能照亮所有黑暗的角落，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每天在屋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可是‐‐可是‐‐贺米亚的光虽然能让人看清东西，毕竟只是人造的光明。

我又固执地回到原先的想法。

&ldo;我要调查这件事，贺米亚，我要彻底查个清楚。&rdo;

&ldo;我同意，我觉得你应该那么做，也许很有意思，真的，一定很好玩。&rdo;

&ldo;不是好玩！&rdo;我尖声说：&ldo;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帮我忙？&rdo;

&ldo;帮你忙？怎么帮忙？&rdo;

&ldo;帮我调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可是亲爱的马克，我目前忙得不得了，要替&lso;日志&rso;写文章，还有有关拜占庭的故事，我还答应替两个学生‐‐&rdo;她继续理智地往下说，我却实在听不下去了。

&ldo;我知道，&rdo;我说：&ldo;你要做的事已经够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