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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是啊。她可不是害了他么？她的龌龊，玷污了他。

张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急忙补救道：&ldo;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不能耽误他啊。&rdo;越说越错，人一急，好话也被坏情绪给扭曲了。

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站在什么角度来管刘珂呢？她又不是她的父母，没资格管她的人生走向。多管闲事，是招人厌的。张黎有些后悔，却无法停止为她着急。

刘珂垂下眼，说：&ldo;我知道，我一直在克制。&rdo;

张黎皱眉，&ldo;刘珂，咱们也认识几年了，你有什么心思，跟我说，说出来，总好点。&rdo;

刘珂笑了笑，没作声。笑是浮在眼角的。眼里是冷漠的寒光。

张黎：&ldo;我刚刚说得急，但你知道，我是为你们俩好。就算你单单纯纯地喜欢他，但他才高一啊，高中这三年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rdo;

&ldo;我知道。&rdo;刘珂像是无意识地重复，&ldo;我知道。&rdo;

她下午就只有两节课，五点钟打完最后一次卡，犯不着捱到放学才走，是为了叶沉。她想再见他一次，满足自己的心愿。

人啊，越贪，越得不到满足。这世上，根本没有&ldo;圆满&rdo;。

她像一个挨训的学生，垂在身侧的两条手臂，麻木得快没了知觉。

最后，她也不知道，是如何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再将自己扔上床的。

等她再坐起身，天已经黑透了。

还未开考，不用监考，有两天假，她反而不知该干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曲乔打电话约她，她还怔怔的，紧绷惯了，准备去上班。连平时的闹钟都是照常响起。

&ldo;有空吗？我给你带了早餐，在你家楼下，一起去逛街，怎么样？&rdo;他的嗓音清润，像水流过。怪不得，有那么多女学生明里暗里地爱慕他。

&ldo;好。&rdo;刘珂醒转过来，想起已经放假了，&ldo;我换身衣服。&rdo;

她没问曲乔如何得知她家地址的，一定是张黎，仍不死心，想撮合他们俩。

工作日，商场人不多。

曲乔找了家奶茶店，拉她坐下。

&ldo;喝点什么？&rdo;曲乔翻着菜单，问她。

&ldo;西米露就好，不加冰。&rdo;

&ldo;那就，一杯芒果西米露，一杯摩卡，去冰。&rdo;

&ldo;早上喝咖啡？&rdo;

&ldo;嗯。&rdo;曲乔说，&ldo;睡得晚，又得陪你逛街，当然不能犯困。&rdo;

刘珂笑笑。他倒真是上心。而她半心半意，对这场&ldo;约会&rdo;，是敷衍得过分。没化妆、没打扮，带个钱夹，就出门了。

&ldo;刘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