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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我说：也有只想要钱，却不愿意结婚的情况。假若赞助者是个厉害的老太婆……这又怎么啦？&rdo;

营原冷不防嚷道：

&ldo;就是这么同事！&rdo;

&ldo;哎呀，吓了我一跳，别净教人吃惊了。&rdo;

妻子露出惊愕的神色，却觉察出丈夫发现了什么线索。夫妻之间，这种情形已司空见惯。

&ldo;也有相反的情形。&rdo;

菅原这话好象不是对妻子说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ldo;相反的情形，指的是什么？&rdo;

&ldo;美川向赞助者逼婚，对方却不愿意。&rdo;

&ldo;有这样的事吗？赞助者要是不愿意，就拒绝呗。&rdo;

&ldo;赞助者要是有无法拒绝的隐衷呢？&rdo;

&ldo;无法拒绝的隐衷？&rdo;

&ldo;是呀。美川要是抓生了赞助者的什么短处，那么赞助者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吧。&rdo;

&ldo;可不是嘛。在这种情况下，美川在结婚前就自杀了，赞助者想必是大大松了一口气。&rdo;

&ldo;你不觉得他的自杀对赞助者来说未免太合适了吗？&rdo;

营原以带有某种含意的表情望着妻子。

&ldo;你，该不至于吧。&rdo;

不愧是刑警多年的老伴儿，她察觉出了丈夫这种表情的含意。

&ldo;这么一想就顺理成章了。美川所找到的那个赞助者，是不是受到他的威胁来着呢？她晓得不论与美川结不结婚，她都注定要被敲骨吸髓，就把他干掉了，而造成自杀的假象。&rdo;

&ldo;不过，周围要是有这么个女人，还不给大家知道了？&rdo;

&ldo;对美川来说，这是个重要的野鸭1，所以予以保密。野鸭那方面呢，当然也隐瞒着。&rdo;

1日语里，野鸭含有冤大头或好对付的人的意思，因下面有拔毛吃肉的说法，所以直译了。

&ldo;我有点害怕了。&rdo;

妻子象是觉得发冷似的瑟缩起身子。她做出这种姿势时，就证明她对丈夫的话起了共鸣。

2

菅原看了追悼美川光弘的特别节目的录相后，意识到内心深处那种不对头的感觉又蓦地抬头了。

毫无疑问，美川所找到的那个赞助者，对他来说好比是一只野鸭。他牢牢抓住了肥胖的野鸭的弱点，舔着嘴唇，准备拔毛吃肉，连骨头都嘬干净。

但是，由于疏忽大意，野鸭反而把他杀了。五月二十六日晚上，美川在自选商店买了猫食回来时，野鸭已在等候他了。

美川连做梦也没料到野鸭会藏着獠牙。他连喂野猫都忘了，就去接待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