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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你是不是可以去死了（第2页）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多了，安安话锋一转：“不行，我得赶紧睡觉去了，不然明早起不来！”

顾廷灏正虚心等待赐教，闻言难掩失落：“现在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人？”

“哎呀，反正就是……你自己琢磨去吧！”安安把电话一挂，迈开小短腿蹬蹬蹬的溜回卧室，看着聊天界面里的哭脸表情，笑得直在被子上打滚。

另一边，苏菱仍盯着屏幕出神，听到房门被打开的轻响，才迅速把手机塞回远处，闭起眼睛“睡觉”。

动作太急，再加上心头没来由的慌乱，呼吸有些不均匀。

顾廷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观察她的睡颜，想起小团子方才批评自己的油腻，忽然缓缓俯身，贴近她耳际——

油腻有没有作用，要试过才知道。

苏菱不敢睁眼，只能支起耳朵分辨周围的声音，当低沉嗓音紧贴耳边响起时，惊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小菱，你睡着的样子真可爱。”

大半夜的，说些什么鬼话！

一种被羞辱的怒火从心底涌起，毫无阻碍的径直冲上头顶，苏菱没睁眼，放在身侧的双手便猛地抬起来，准备把上方的人推开。

黑暗中仅凭感觉，当然会发生误差。

一只手擦着顾廷灏的西装外套划过，另只手戳在纽扣上，指甲差点被折断，而她随着力道抬起身，居然不偏不倚撞到了他唇角——

隔着薄薄的唇肉磕到牙齿，疼痛可想而知，连顾廷灏都闷哼一声，下意识直起腰退开。

苏菱捂着嘴巴坐起来，反手按了下床头按钮。

病房里刹那间亮如白昼，顾廷灏立在几步外，微眯起眼睛，舌尖在唇边扫过，尝到了淡淡腥甜味。

“想亲我直说便是，我不会反抗。”

所以，他觉得她在偷袭吗？

明知他是开玩笑，苏菱依然眉目冰冷，嘴唇里面的嫩肉已经被磕破流血，也强忍着疼痛不肯显露分毫。

看着眼前男人得意洋洋的神色，她愈发感觉讽刺：“我只想证明一下，当年顾少爷说过就算死也不会爱上我的话，究竟当不当真。”

顾廷灏正抬手轻按伤处，闻言全身一僵，修长手指缓缓蜷起，垂落到身侧。

只要苏菱坦诚身份，要么他曾经种下的恶因，便要结出一株株恶果。

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但突然来袭时，历经过大风大浪的顾少爷仍陷入深深震惊，还有如滔天巨浪般扑面而来的懊悔。

就算死，也不会爱上苏菱。

这句话他是否说过，其实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因为类似意味的话他说过太多，在丑女苏菱面前，他从不吝于摆出自己最恶劣的一面。

静静看着他内疚苦恼，苏菱还不满意，冷声追问：“所以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就算死都不会爱上她，如果爱上，就去……死？

顾廷灏抬起眼，黑眸里明明倒映着灯光，却一片死寂，犹如盛放了无尽阴暗与绝望的深湖。

“一定要这样么？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方式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