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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ldo;不错。&rdo;

&ldo;你从那女人嘴里是听不到全部真相的，&rdo;巴勃罗气咻咻地说。&ldo;她没看到结局，因为她在窗外从椅子上摔下去了。&rdo;

&ldo;那你把后来的情形给他讲讲吧。&rdo;比拉尔说。&ldo;既然我不知道，你讲就是了。&rdo;

&ldo;不，&rdo;巴勃罗说。&ldo;我从来没对人讲过。&rdo;&ldo;不错，〃比拉尔说，&ldo;你以后也不会讲啦。如今你可希望根本没有发生那件事。&rdo;

&ldo;不，&rdo;巴勃罗说。&ldo;这话说得不对。要是大家跟我一样把法西斯分子杀个千净，我们就不会有这场战争了　不过，我但悤当时的情况不象已经发生的那样，&ldo;

&ldo;你说这话算什么意思?&rdo;普里米蒂伏问他。&ldo;你在玫变政治见解吗?&rdo;

&ldo;不。不过当时太狠心了巴勃罗说。&ldo;那些日子里我太狠

心了。&rdo;

&ldo;你现在可醉了。&rdo;比拉尔说。&ldo;对，&rdo;巴勃罗说。&ldo;请你包涵。&rdo;

&ldo;我倒喜欢你狠心的时候，&rdo;妇人说。&ldo;男人中最讨人厌的是酒鬼。贼不偸的时候就象人样。流氓不在自己家里敲诈勒索。杀人犯在家里会洗手不干。可是酒鬼臭气冲天，在自己床上呕吐，让酒精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烂掉。&rdo;

&ldo;你是女人，不懂，&rdo;巴勃罗心平气和地说。&ldo;我喝得烂醉，如果我没有杀过那些人就快活了。那些人叫我伤心不堪。&rdo;他忧郁地摇着头。

&ldo;拿&39;聋子&rso;捎来的酒给他一些。&rdo;比拉尔说。&rdo;给他一些壮壮胆。他伤心得受不住了。&rdo;

&ldo;要是我有本事使他们复活，我一定干。&rdo;巴勃罗说。&ldo;去你奶奶的。&rdo;奥古斯丁对他说。&ldo;这里是什么地方?&rdo;&ldo;我一定使他们都复活。&rdo;巴勃罗伤心地说。&ldo;每个人。&rdo;&ldo;去你妈的，&rdo;奥古斯丁朝他大叫。&ldo;免了这种话吧，要不就滚出去。你杀的人是法西斯分子嘛。&rdo;

&ldo;你听见我说的了，&rdo;巴勃罗说。&ldo;我要使他们都复活。&rdo;&ldo;那你就能在海面上行走啦1，&rdo;比拉尔说。&ldo;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到昨天为止你还有一点男人气概。今天呢，你还不如一只有病的小猫。你喝得醉麵醺的，还怪髙兴呢。&rdo;&ldo;那时应该一个也不留，要躭一个也不杀，&rdo;巴勃罗点着头说。一一个也不留，要就一个也不杀。&rdo;

&ldo;听着，英国人，&rdo;奥古斯丁说。&ldo;你怎么会到西班牙来的?别理巴勃罗。他醉了。&rdo;

&ldo;我第一次来是在十二年前，为了研究这个国家和西班牙语，

&rdo;罗伯特，乔丹说。&ldo;我在大学里教西班牙语。&rdo;&ldo;你可不大象教授啊，&rdo;普里米蒂伏说。&ldo;他没有胡子，&rdo;巴勃罗说。&ldo;瞧他，他没胡子。&rdo;&ldo;你真的是教授吗?&rdo;&ldo;是讲师。&rdo;&ldo;反正你教课?&rdo;&ldo;对。&rdo;

&ldo;可是干吗教西班牙语呢。&rdo;安镰烈斯问　你既然是英国人，教英语不是容易些?&rdo;

&ldo;他的西班牙语说得跟我们一样。&rdo;安塞尔莫说。&ldo;干吗他不教西班牙语?&rdo;

&ldo;对。不过外国人教西班牙语可多少有点自不量力。&rdo;费尔南多说。&ldo;我可没有反对你的意思，堂&lso;罗伯托。&rdo;

&ldo;他是个冒牌教授，&rdo;巴勃罗自得其乐地说。&ldo;他没有胡子　&ldo;你的英语肯定更好些。&rdo;费尔南多说。&ldo;救英语不是更好些、更容易些、更清楚些?&rdo;

&ldo;他不是教西班牙人一&rdo;比拉尔开始插嘴了。&ldo;但愿如此，&rdo;费尔南多说。

&ldo;让我把话说完，你这个蠹驴，&rdo;比拉尔对他说。&ldo;他是给美洲人教西班牙语。北美人，&ldo;

&ldo;他们不会讲西班牙话吗?&rdo;费尔南多问。&ldo;南美人是会讲的。&rdo;

&ldo;蠢驴，&rdo;比拉尔说。&ldo;他教说英语的北美人。&ldo;

&ldo;不管怎么样，他既然讲英语，我看坯是教英文容易些，费尔南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