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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rdo;他相貌是怎么样的?&ldo;

&rdo;金头发白皮肤，向你一样，不过个子没你高，张着一双大手和一个断鼻梁。&ldo;

&rdo;卡希金，&ldo;罗伯特　乔丹说。&rdo;兴许是卡希金。&ldo;

&rdo;对，&ldo;巴勃罗说。&rdo;那个名字古怪得很。大概是这个名字。他后来怎么样了?&ldo;

&rdo;他在四月里死了。&ldo;

&rdo;谁都免不了一死，&ldo;巴勃罗沮丧地说。&rdo;我们大家的收场都是这样。&ldo;

&rdo;那是大家的结局，&ldo;安塞尔莫说。&rdo;人总是这样结局的。你这是怎么啦，伙计?你肚子不舒服吗?&ldo;

&rdo;他们十分强大，&ldo;巴勃罗说。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他沮丧地望着那些马儿。&rdo;你们不明白他们有多强大。我发现他们越来越强大，装备越来越好。物资越来越充裕。我这里呢，却只有这些马儿。我能盼望什么呢?被人追捕，死去，没别的啦。&ldo;

&rdo;人家追你，可你也在追人家呀。&ldo;安塞尔莫说。

&rdo;不，&ldo;巴勃罗说。&rdo;再也不是这样了。要是我们离开这山区，我们又能去哪里?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现在能去哪里?&ldo;

&rdo;西班牙有的是山地。离开了这里，还有格雷多斯山2可去哪。&ldo;

&rdo;我才不去呢，&ldo;巴勃罗说。&rdo;我被人追乏啦。我们在这里不错。如果你在这里炸了桥，我们就要被人追捕。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用飞机来搜索，就会发现我们。如果他们派摩尔人3来搜索，就会找到我们，我们就得走，这一切叫我厌烦了。你听见了吗?&ldo;他转向罗伯特　乔丹。&rdo;你，一个外国人，有什么权利到我这里来吩咐我得做什么?&ldo;

&rdo;我没有吩咐你非做什么不可，&ldo;罗伯特　乔丹对他说。

&rdo;你以后会的，&ldo;巴勃罗说。&rdo;瞧那儿。那就是祸根子。&ldo;

他指指他们刚才看马时卸在地方的那两个沉重的背包。看到了马尔似乎勾起了他这满腹的心事，尔看到了罗伯特　乔丹识马，似乎使他健谈了。他们三人这时站在绳栏边，斑斑阳光落在那匹栗色种马的皮毛上。巴勃罗望望它，接着用脚碰碰沉重的背包。&rdo;这就是祸根。&ldo;

&rdo;我只是来执行任务的，&ldo;罗伯特　乔丹对他说。&rdo;我是奉那些指挥战争的人的命令前来。如果我要求你帮助我，你可以拒绝，那我就去找愿意帮我忙的人。实在我还没开口请你帮忙呢。我必须按照命令办事，我还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任务的重要性。我是外国人可不是我的错。我宁愿是个本地人。&ldo;

&rdo;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人家来找我们的麻烦，&ldo;巴勃罗说。&rdo;对我来说，我现在要对我手下的那些人和我自己负责。&ldo;

2　　格雷多斯山脉在瓜达拉马山脉西南，与之差不多联成一直线，一起构成斜贯西班牙中西部的中央山脉。

3　　佛朗哥在当时属于西班牙的摩洛哥招募了大批摩尔人，运到西班牙充当叛军。

&ldo;对你自己。是呀，&rdo;安塞尔莫说。&ldo;你早就对自己负责啦。对你自己和你的马儿。在有马之前，你是和我们一条心的。现在你却成了一个资本家啦。&rdo;

&ldo;这句话不公平，&rdo;巴勃罗说。&ldo;为了我们的事业，我一直把马儿亮出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