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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rdo;

阿阚冷汗涔涔，下意识地紧紧闭了下眼。

……他还活着。

&ldo;操……空枪，&rdo;阿阚意识到自己被耍，梗着脖子就嚷了起来，&ldo;昼哥！爸爸‐‐你干嘛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黑吃黑呢！都自家兄弟‐‐&rdo;

&ldo;蠢货，吓小孩儿的罢了。&rdo;

沈知昼收了枪，卸下弹夹从窗内抛出去。黑沉的窗缓缓上滑，他目光仍凝在远方夜色的最浓稠处，倏然深沉下去。

&ldo;对小姑娘动手可不大好。&rdo;

-

&ldo;伯母……他们会杀那个胖叔叔吗？&rdo;

&ldo;晚晚，不许再想这件事了。&rdo;

&ldo;你知道他就是哥哥，是不是？伯母……你看到了的，他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rdo;

&ldo;……晚晚。&rdo;

&ldo;哥哥不会让他们杀人的，对吗？哥哥可是警察啊……&rdo;

&ldo;他不是了，&rdo;许凌薇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拉起毯子盖回晚晚身上，声音冷下三分，&ldo;我都跟你说了，别再提他了，他根本不配当你哥哥。&rdo;

晚晚的眼泪终于噙不住了，断了线似地往下掉，赌气地一把撒开毯子，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许凌薇轻吁一声，拾起毯子再给她掖好。

小姑娘气还气着，好在是不闹了。

一直就这么安分到了凌晨三点，她们抵达了目的地伽卡。

几小时前才经历过一遭生死斡旋，乘客们仍心有余悸。车停后，一开始整个车厢毫无动静，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直到司机和乘务员连说了好几遍&ldo;伽卡到了&rdo;，这才慢慢有了骚动。

边陲小镇的小车站虽破败，暖柔明亮的光迸射入内，还是照暖了这寒凉雨夜的大半天地。

西南气候温和，一路过来，晚晚只穿了条过膝裙，露着两截白皙光洁的腿面，这会儿冻得直打哆嗦。

许凌薇牵住她，把她的手揉在掌心，替她暖着，&ldo;不是还痛经么，让你多穿点儿就是不听话，着凉了你可再别跟我喊你肚子疼啊。&rdo;

&ldo;别、别拉我……&rdo;小姑娘眼圈还红着，甩着胳膊置气，&ldo;讨厌你……&rdo;

许凌薇哪管她使性子，不由分说地就拉她下了车。

医疗队派了人在车站外接应，上车后，一行人即刻前往医疗队驻地。

听说她们路遇歹徒劫车，车内一时唏嘘不已。不过，劫后余生的喟叹与紧张的情绪，很快便被热闹的说笑声冲淡了。

晚晚烦闷地靠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大人们交谈的声音异常吵闹，仿佛满世界的噪音都塞到了这个狭小的车厢内，在她耳旁迭次爆炸，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