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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你是不是谢天赐的人?&rdo;灵妖语忍不住问了一句。

苏画龄不置可否。灵妖语魅惑地笑着，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苏画龄笑道：&ldo;灵妖语，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rdo;

&ldo;包括你的老朋友谢天赐吗?&rdo;灵妖语问。

苏画龄捂嘴笑道：&ldo;那当然，灵妖语，艾心，艾心，灵妖语，你一人扮演两个角色，说到底你是真的精神分裂还是演戏呢?我还真想好好了解。&rdo;他追踪灵妖语有一段时间了，为了摸清灵妖语的底细，他可没少下血本。他花重金请来自己的大学老同学马德忠，绰号&ldo;花狗&rdo;，马德忠是上海花边新闻刊物《流火》的记者，暗地里还是一名私家侦探。

马德忠没日没夜地跟着灵妖语，她的一切秘密都被他彻底掌握。

灵妖语，本名艾心，著名法学教授林几的养女，性格刁钻古怪，白天穿着法医服潜藏于法医研究所装疯卖傻笨拙地干着法医的活儿;晚上却一身艳装，高贵冷艳，秘密追查发生于上海滩的各种离奇诡异的凶杀案。如此奇女子，怎能不让苏画龄感到意外呢?从马德忠那里得到这些信息后，他对灵妖语更痴迷了。他想不透灵妖语一人扮演两个角色到底为哪样。个人爱好还是另有目的呢?比起血菩萨、逆十字杀手案，他更想揭开灵妖语脸上那层看不见的面具。

今夜，苏画龄有备而来，他把马德忠拍到的照片递给灵妖语。看到自己的照片，艾心的法医照，灵妖语的妖艳照，两人出入各种地方的照片，还有换装照片。灵妖语看到这些照片，难免有些心虚，嘴角一翘：&ldo;哼，你别多管闲事。&rdo;

&ldo;不，我会亲自调查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rdo;苏画龄一本正经地说。

&ldo;你把心思花在我身上，还不如看好你的老朋友谢天赐。&rdo;

&ldo;血菩萨杀人，逆十字杀人，这都是策划好的局，想破这个局，难如登天。把你好好调查一下，或许还能找到这个杀局的突破口。&rdo;苏画龄微笑道。

&ldo;你太天真了。&rdo;

&ldo;很难说你与这个杀局没有关系，每次案发现场，我都看到你的身姿。别以为你藏于人群之中，我就看不到了，我的眼睛可是一直盯着你呢。&rdo;苏画龄伸手指着自己的双眼说。

&ldo;我想我要令你失望了。&rdo;灵妖语苦笑。

&ldo;其实我可以把你铐回去严刑拷问。&rdo;苏画龄得意地说。

&ldo;你不怕我会杀掉你吗?&rdo;灵妖语恶狠狠地说。

&ldo;杀我，你未必杀得了，再说了，你也未必舍得杀掉我，哈哈!&rdo;苏画龄知道触怒了灵妖语，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边笑着扬长而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手中的照片仙女散花般撒开。苏画龄突然出现，拆穿灵妖语的身份，让她惴惴不安，她握紧拳头道：&ldo;我应该杀了他。&rdo;她心里想着，懊恼着。然而，苏画龄已经消失在巷子深处。

东方大饭店舞厅化妆间，几个舞女嘻嘻笑笑正在卸妆。舞女妙瑛突感到肚子有些疼，捂着肚子一脸苦态。舞女利诗看到此状，叫她去厕所。妙瑛捂着肚子朝化妆间内的厕所跑去。她一副憋不住的样子逗得化妆间其他的舞女们掩口而笑。大家调侃着，突然厕所里传来妙瑛一声惨叫。舞女们止住笑声，利诗朝厕所方向喊道：&ldo;妙瑛，你怎么了?&rdo;妙瑛从里面六神无主地走出来，红唇颤抖着说：&ldo;厕所有鬼。&rdo;这话吓得舞女们面面相觑。利诗哪里相信世上有鬼，她朝妙瑛走过去：&ldo;哪里有鬼?带我去瞧瞧，本小姐我倒要看看鬼长啥样?&rdo;

妙瑛摇摇头，死活不肯进厕所。利诗大着胆子朝里面走去，她喊了一声：&ldo;有人吗?&rdo;没人回应，她再往里走，眼前一片血手印，吓得她目瞪口呆地叫道：&ldo;大家快来瞧瞧。&rdo;外面的舞女们听了这话纷纷朝厕所拥进来，看到整个厕所全是血淋淋的手掌印，利诗说：&ldo;快去找财叔。&rdo;一个舞女快步朝化妆间外面跑去。

财叔很快带着几个伙计进来，看到那么多血手印，他也感到惊讶，吩咐一个伙计去通知老板。财叔在厕所里转了一圈，利诗想跟他说什么，他摆摆手叫伙计们把舞女赶出去。

此时，一个伙计跑进来低声在财叔耳边说：&ldo;财叔，展厅那边也有手印。&rdo;

财叔一愣，转身离开化妆间朝展厅大步而去。厅里的画已经被卸掉，整个厅子空空荡荡，本来已经上锁的门不知让谁给撬开了。财叔进去一看，天花板以及四面墙全是一个个血手印，横的竖的斜的正的倒的，每个都差不多大小，每个手印都是六根手指。这可把财叔吓坏了，周摩西死的时候，身上也是这种手印。他愣愣地看着，谢天赐出现在他身后：&ldo;财叔，你快去查查到底是谁干的。&rdo;

&ldo;是赵四他们……一定是赵四他们……&rdo;财叔惊恐地说。

&ldo;赵四?&rdo;谢天赐不解，赵四明明已经死掉了。财叔说：&ldo;赵四他们回来报仇，回来报仇了，这是鬼做的，是赵四他们的鬼魂回来了。&rdo;说着说着浑身颤抖起来。谢天赐从来没有见过财叔如此害怕，他过去扶住财叔：&ldo;财叔，你别说了。&rdo;财叔回头紧张地看着谢天赐说：&ldo;咱们得去请窃阴法师来做法，少爷，等不及了，这事我立马去办。&rdo;他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谢天赐说：&ldo;财叔，你老糊涂了吗?你镇定点，没什么大不了的。&rdo;财叔还是很惶恐：&ldo;少爷，你不知道，这是赵四他们的阴魂在作怪，我不能让他们害你，我不能让他们阴魂不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