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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我下去吗?&rdo;程小林有些犹豫，&ldo;那个画也是要展出吗?&rdo;

&ldo;啰唆什么?就这么点距离，我和武哥先抽口烟。&rdo;石二说完掏出烟来。程小林低下头，还能说啥呢?自己年纪最小，又不抽烟，他老老实实地往楼下走去。

进入仓库，看着那幅女人油画像，程小林骂道：&ldo;你就是多余的，想累死老子不成?&rdo;看着油画上的女人，越看越生气。女人愁眉苦脸地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ldo;唉!也不怪你，谁叫他们都把我当小弟。&rdo;说完伸手在油画上面抠了抠，&ldo;这画怎么还没干?&rdo;他把粘在手上的颜料放到鼻子嗅了嗅，嘟起嘴巴说，&ldo;真难闻，洋人的东西真他妈不是好东西。&rdo;骂完之后顺手拿起朝展厅走去。

程小林回到展厅，发现石二和李武不见了，他知道石二和李武肯定回家睡大觉了。他显得更加生气，随手把手里的画扔在地上，转身想走开，似乎感到有啥不对劲，盯着画像里女人的眼睛看，看着看着女人似乎笑了一下。他感到一阵寒意，想骂几句，女人的眼睛突然流出血色的泪珠，顺着脸蛋滑落。程小林感到奇怪，走上前，伸手去摸了摸从瞳孔里流出来的泪珠。刚触到，指尖传来一股灼热感，像是一把大火在燃烧，他看着手指，红红的，疼得下意识放到嘴巴里面吸了几口。

这一吸不得了，手指上的肉居然被吸掉，发现肉被吸在自己嘴巴里，他慌张地拿出来，手指只剩下一截骨头。他惨叫一声，用另外一只手去抠喉咙，喉咙呕出血来，越呕越多，根本止不住，直到他倒在地上。

翌日，谢天赐跟着财叔来到展厅，发现展厅还没有布置好，那些画还摆在地上，转身问道：&ldo;财叔，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能弄好吗?我还提前叫尔东过来看看，如此看来，全搞砸了。&rdo;财叔有些纳闷地说：&ldo;我交代好了，不知赵四他们在搞什么。&rdo;

谢天赐说：&ldo;你去把他们找来。&rdo;财叔点头离开展厅。谢天赐在展厅转了一圈，走到那幅被拆开的画像面前，停了一下。看着画作上那个哀怨的女人，越看越纳闷，低头想仔细看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吓得他险些跌倒。他镇定下来，吐了口气，回头看到是艾心，气不打一处来：&ldo;你怎么又来了?&rdo;

艾心撇撇嘴，她身后的小小君说：&ldo;哪里有死人，我姐姐就出现在哪里。&rdo;

&ldo;口气真不小，别胡说八道，谁让你们进来的?&rdo;谢天赐骂道。

&ldo;你真那么讨厌我?&rdo;艾心看着谢天赐说。

&ldo;疯女人。&rdo;谢天赐又骂道。

&ldo;你怎么骂人呢?&rdo;小小君冲到谢天赐面前，谢天赐冷笑不语。艾心走过来问：&ldo;你们准备办画展吗?我以前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画画，水平也不差呢!怎么都不挂起来呢?&rdo;谢天赐嘲笑道：&ldo;你这种乡巴佬也懂绘画?&rdo;艾心说：&ldo;有啥不懂呢?我还学过西洋画呢!&rdo;她走到那幅没有包装的油画前，&ldo;这个怎么被拆开了?笔触挺细腻，法国新古典主义?威尼斯画派?巴洛克艺术?咦，这画里的女人是谁?看着很伤感呢!用画传情，妙哉妙哉!这个作品叫啥名字呢?&rdo;她伸手去翻油画，看到后面写着一行字&ldo;黄浦江畔的贵妇人，作画者潘白墨&rdo;。

她问谢天赐：&ldo;潘白墨是谁?&rdo;

&ldo;你别乱动。&rdo;谢天赐走到艾心身边，伸手拍掉她脏兮兮的手，&ldo;你都快把这幅画弄脏了。&rdo;

艾心嘟着嘴：&ldo;我问你潘白墨是谁?&rdo;

&ldo;潘白墨?潘白墨?我怎么知道他是谁?能参加我这个画展的人全都是名重一时的大画师，这个潘白墨肯定是个绘画高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rdo;谢天赐不耐烦地说。

&ldo;这是一幅会杀人的画像。&rdo;艾心嗫嚅着。

&ldo;什么?神经兮兮。&rdo;谢天赐怒道。

小小君说：&ldo;我姐说，这是一幅凶画。&rdo;

&ldo;放屁，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遇到你们真是倒大霉了。&rdo;谢天赐挥手赶着艾心和小小君离开。艾心冲谢天赐继续说：&ldo;你有血光之灾。&rdo;

&ldo;来人，帮我把他俩轰出去。&rdo;看到展厅外面有几个伙计路过，谢天赐喊道。几个人看向谢天赐，财叔此时从人群里钻出来，急匆匆地跑到面前：&ldo;少爷，出事了。&rdo;谢天赐问：&ldo;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rdo;财叔看了一眼艾心和小小君，犹豫了一下说，&ldo;赵四他们失踪了，昨晚一晚上没回家，他们的家人找到这儿来了。&rdo;

谢天赐问：&ldo;他们不回家关我们什么事?他们的腿长在自己身上，别什么都赖我头上。&rdo;

财叔说：&ldo;看门的小五说，昨天晚上赵四、石二、李武、程小林四人都来了，后面只看到石二和李武离开，赵四和程小林并未离开，他们似乎还在饭店里。&rdo;

谢天赐说：&ldo;那还不快去找找。&rdo;

财叔急忙带着伙计去找，谢天赐倒抽了一口凉气。艾心和小小君转身意图离开，谢天赐叫道：&ldo;站住。&rdo;他俩乖乖站定。谢天赐问：&ldo;你们俩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do;小小君摆手说：&ldo;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rdo;谢天赐走到艾心面前：&ldo;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do;艾心支支吾吾：&ldo;也许……我只是说也许……他们可能已经死掉了。&rdo;谢天赐沉默了一下，回头看着展厅里那幅油画，问道：&ldo;和它有关?&rdo;艾心低声说：&ldo;我不知道。&rdo;谢天赐伸手挠后脑勺：&ldo;没什么事，你们走吧!以后别在我跟前胡说八道。&rdo;俩人点点头。这时，财叔带着人跑回来：&ldo;死了，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