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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被看到也没有什么,和别人抓几下手又怎么了?但江逾白心里就是有点儿发毛。
他慢吞吞把右手伸出去,紧接着被闻溯握住。
和裴斯言的姿势相同,闻溯一手托在江逾白掌下,一手揉捏他指关节,不过托在下方那只手的力道更重。
掌心里的体温不受任何阻隔地渡向江逾白,明明是正常的温度,却烫得江逾白立刻就想缩手。
又来了又来了。
能唱一首《yesterdayonceore》了。
为什么被你碰就会这样,难道你手上带电?你的真实身份是外星人?江逾白不服气地在心里咕哝。
他强行忍住缩手的冲动,眸光敛低又掀起,鸦翅般的眼睫刷来刷去,视线在闻溯课桌上胡乱游移,渐渐的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既然只对闻溯有反应……
我,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唰!
江逾白抽手站起,脸颊蹿红,目光紧张飘移。
“怎么了?我又按得你不舒服了?”闻溯极轻地眯了下眼。
你闭嘴,你好烦,别和我说话。
江逾白深深呼吸,扭过头板起脸居高临下俯瞰闻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现、在、是、早、读、时、间。”
闻溯抬头和江逾白对视,紧紧盯着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一向懒得控制面部肌肉,见了谁都面无表情,眉眼带着刀锋般的冷感,唯独和江逾白相处时脸部线条是柔和的,但这一刻柔和褪去,嘴唇紧抿成线。
江逾白不太自在地别开脸。
没事抿什么唇。
有点想亲。
想个锤子,亲个屁亲。
还是有点想亲。
没救了。
江逾白又是一个深呼吸,忍住就要崩溃的表情,拿上课桌里的手机,拔腿就往教室外走,像一阵风似的从过道上掠了出去。
闻溯伸手抓向他,但没抓住。
“你去哪?”闻溯问。
“去艺术楼练琴。”
江逾白头也不回丢了个答案,越走越快,一出教室就跑了起来,直到进了艺术楼、冲进琴房锁上门才停。
四面寂静下来,周围没有了别人,连风都不再擦身,唯余呼吸粗重剧烈。江逾白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视线在鞋尖地面晃悠,又有些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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