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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程锦道：&ldo;别紧张，很晚了，大家都饿了，一起去吃点吧？&rdo;

&ldo;不必……&rdo;

秦越和韩彬走在最后面，秦越抱怨道：&ldo;这种时候哪能不紧张？神经紧张时吃饭容易得胃溃疡吧？&rdo;

韩彬看了看他，&ldo;别紧张，放松点。回来时他们就说了要请你吃夜宵。&rdo;

是啊，但他不知道要一边等抓凶手的结果一边吃夜宵。秦越想起杨思觅说他太弱了，他猜杨思觅的实际意思是他的神经不够粗，但和这些人比起来谁的神经不纤细？谁不多愁善感？

韩彬抓住他的手臂，&ldo;别发呆，看路。&rdo;

&ldo;……哦。&rdo;

夜宵还未结束时，结果便到了，陆昂打电话过来的，&ldo;好了，两位女士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那个年轻人很快会送去你那里，大约半小时到。&rdo;

程锦道：&ldo;很好，替我谢谢行动组。女士们没事吧？&rdo;

&ldo;还活着，但现在是冬天，她们受伤后还在冰水里泡了很久，情况不是很好，具体怎样得等医院方面的消息。&rdo;

程锦道：&ldo;好，你可以去睡了，挂了。&rdo;

&ldo;这次你倒是挂得快……&rdo;

这晚的早些时候，崔松逼淳于潇打电话给陆兰烟，然后威胁陆兰烟出来，否则他便杀了淳于潇。见面后，他趁陆兰烟不备给她注she了镇定剂，然后割伤她们并把她们丢进湖里。本来她们会在行动组来救她们之前就死亡，但陆兰烟在疗养院里每天都得吃一些神经类的药物，镇定剂对她的神经起效的时间不长，她一能动后，就立刻拖着淳于潇逃跑，崔松下水去抓她们，但人在即将死亡时挣扎得尤其惨烈，崔松没能立刻解决她们，然后，武装直升机赶到了……

崔松被送到公安局时，全身都是湿的，程锦让人找了套衣服给他换上。

步欢又蹭到韩彬旁边嘀咕，&ldo;行动组的人太不会办事了！直接击毙不就好了？反正最后也要枪毙他。这弄回来还得审几个月，又得浪费纳税人一大笔钱……&rdo;

程锦看着崔松，他仍然还只是个大男孩，苍白消瘦，眼睛大而黑，他刚换下湿衣服，现在正缩在椅子上发抖，可惜他手上脚上都被套上了沉重的镣铐，没办法缩成一团。他看起来倒并不害怕，只看了眼程锦，便一直看着杨思觅，&ldo;那时我听到你说我很蠢，为什么？&rdo;

杨思觅道：&ldo;不蠢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崔松道：&ldo;但你当时并不知道是我。&rdo;

杨思觅垂眼看着他，&ldo;你当时表现得不错，你如果多看我一眼，或者少看我一眼，我就会认出你。&rdo;

崔松笑了，笑容有几分稚气，&ldo;其实是天空对吗？你当时不知道那里叫蓝天空。&rdo;

程锦出声道：&ldo;我得要求你们暂时中止交流。&rdo;他打量着崔松，&ldo;你怎么不去上学？去美术学院或者音乐学院不是很好吗？&rdo;

杨思觅道：&ldo;因为他的手会抖，不能画画，不能弹奏乐器，写字都写不整齐。&rdo;他正在看崔松的手，那些修长的苍白手指不可抑止地颤抖个不停。

程锦皱眉，&ldo;因为这个就要去杀人？&rdo;

崔松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脸开始慢慢变得扭曲，&ldo;你懂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这一辈子被毁了，被他们毁了！&rdo;

程锦道：&ldo;是因为那次车祸？&rdo;

杨思觅道：&ldo;这是一种心因性反应，反应性精神病的一种，时间长了后，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rdo;

崔松冷笑，&ldo;从没有好转，而是在变得越来越严重。&rdo;

杨思觅道：&ldo;这与人的性格有关，有些人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是你自己让自己走上了绝路。&rdo;

外面，步欢道：&ldo;大家听到没，都放松点，别把自己逼得变态了。&rdo;他瞄了眼站在门边的严肃的宋治乾他们，对方立马脸色变得漆黑。

韩彬也碰了碰秦越的手臂，秦越：&ldo;……&rdo;

程锦道：&ldo;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没能找到你。&rdo;

&ldo;是根本没有找我吧？&rdo;崔松皱眉，&ldo;他们只顾着救小杰。车掉入湖中时，我被甩出去了，我泡在湖水里听到他们说小杰死了……他们没有找我，我叫了他们很久，但他们吵得厉害，没听到，后来是我自己上的岸……我就是这么学会游泳的，但手开始抖。很奇怪，杀人时它并不抖。&rdo;

听的人倒是有好几个都抖了一下。

程锦没什么要问的了，&ldo;思觅，走吧。&rdo;

杨思觅没动，&ldo;车祸时是谁开的车？&rdo;

崔松道：&ldo;淳于潇，她没喝酒，但她车开得不怎样。&rdo;

程锦有些惊讶。

&ldo;的确。&rdo;杨思觅拉着程锦一起走出审讯室，&ldo;我说了不是陆兰烟开的车，她在替人顶罪。&rdo;

程锦伸手揽住他，笑道：&ldo;嗯，没人比你更聪明……&rdo;

96、囚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