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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ldo;我也喜欢女儿，等儿子生下来再生几个女儿。&rdo;

&ldo;我们只要一个儿子，好不好？&rdo;

……

九儿突然想起公子策曾经说过的话，过去那么多年原来她还记得清清楚楚，想起来怀念辰的时候，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他对她的宠对她的好不止是为了儿子，更有男女之情，只是她一直看不破……

&ldo;如果我要皇后之位呢？&rdo;九儿闭上眼问道。

公子策顺着她的侧脸往下熟练地以唇齿厮磨着她的脖颈，听到她的话，公子策顿了下，紧接着又吻上她的脸，&ldo;我说过，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退下龙位给你也只是一句话，何况区区后位。&rdo;

九儿睁开眼睛，顺着他的话道，&ldo;我识字不多，坐龙位有什么用。&rdo;

公子策在她身后直起了身子，终于放过她，气息如常，&ldo;你给我磨墨，我现在就写下立后诏书。&rdo;

公子策走到她面前牵起她想要拉她起来，她的手并不光滑却是极温暖的，略略一挣扎，九儿的手滑落下去，公子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目光如碎。

一家三口（3）

&ldo;对我，你是不是已经没有感情了？&rdo;九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仰着头凝视进他的眼里，终于问出口，&ldo;我想听实话。&rdo;

公子策只是看着她，眸眼深不见底。

许久得不到回答，九儿知道他是默认了，认识公子策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善解人意，是怕一出口就伤了她，所以只有不回答。

眼泪直直地落下眼眶，九儿须臾才察觉，连忙狼狈地用手去擦眼泪，公子策握下她的手，指尖轻轻地抚过她的脸，抹去眼泪，轻声道，&ldo;你为我受了很多苦，以后别再哭了，会伤着身子。&rdo;

九儿打从心底感到一阵阵麻痹的颤意，好久才有些痴傻地问道，&ldo;怎么会没有了呢？怎么会没有了呢？&rdo;

执念、痴缠、至死方休。

&ldo;也许是你点爆竹通知明陵王的时候，也许是你说恨我报复我的时候，或许是在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委曲求全的时候……&rdo;看着她这模样，公子策不是不痛心的，也第一次在她面前坦承自己的软弱，&ldo;其实……只是我用不起劲了，倦了，累了。季九儿，对不住，我继续不下去了。&rdo;

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铅华洗尽，他剩下的只是无力。

九儿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会失声痛哭，他对她这辈子的大实话第一次是告诉她他只钟情过她，第二次是告诉她他对她已经没有感情。

大半年来，她想的是终有一天自己会站在他的羽翼之下，可她忘了，他也只是个凡人，他已经无力支撑，她的想往除了落空就只剩下破灭……

他们回不去，也走不下去了。

一家三口（4）

&ldo;季九儿……&rdo;

九儿不懂自己在公子策面前哭了有多久，直到眼泪挤不出眼眶的时候才问道，&ldo;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让我一个人在外面不挺好的，把我找回来做什么呢？做一对形同虚设的夫妻吗？&rdo;

公子策看着她说道，&ldo;我废了很久的神才查到望江南的真实身份，他是梁国的六王爷，为人随性不羁，本是梁国先帝属意的帝位之选，却因二皇子送给他一个女人就拱手相让皇位。&rdo;

九儿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ldo;那女人就是望春回的生母，名唤九娘。&rdo;

九儿踉跄地倒退一步，混乱的脑子一时间想起过往种种，怪不得望江南会让春回喊她九娘，原来是有这层缘故，他把春回看得这么重也是因为那个叫九娘的女子？那他把她看什么，替代的人？想起这半年来望江南对她反复的种种，九儿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ldo;望江南不是如意郎君。&rdo;公子策平静地说道，道出一切缘由，&ldo;再者，我也想照顾你。&rdo;

没有温度的照顾么？

九儿看着他木然地点点头，&ldo;谢谢你还会为我着想。&rdo;

可是如果可以，她宁愿他没有出现过，宁愿不知道他已经不能继续他们之间的感情，守着没有纸鸢的一段线，总好过连线都没了……她宁愿自欺欺人。

&ldo;你为我做了太多，我无从相还。&rdo;公子策说得平淡，却是字字不离感恩。

九儿在公子策的注视下全身僵硬地往外面一步步走去，她为了他做这么多，她对他有了恩德，换来的却是他无从继续的感情，多么讽刺。

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时光倒退回去，她是不是还能听从老皇帝所言，为了一个稳固的帝位失去一段夫妻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