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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桉反驳:“不是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算就算他不是我喜欢的男孩子”,云桉胡乱擦掉眼泪,艰难说出口,第一次感受到心如刀割。
她对赫凯的喜欢和依赖,就像心房里一朵小小白花,或许还算不上蓬勃热烈,可心房以下,那庞杂的根茎已密密麻麻布满了心房每一寸空间,伸展到她灵魂深处。
所以哪怕只是言语的否定,试着晃动那朵小小的白花,那些深扎于心的柔软根茎就会变成铰链,末梢变成尖刺,开始绞着她的心脏,接着骨骼与血肉,对抗她的理性。
爱恋是一种会长在身体里的情感。
她和他有过太多美好的回忆。
终止对他的爱意,无异于杀死生命里那会呼吸的某一部分。
于是云桉说的很慢,哭得停不下来,她从没有想过她不能和赫凯在一起。
“他不光是我喜欢的孩子,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他在我迷茫的时候开导我,在我高考失利的时候安慰我。”
在她沉湎于父亲去世的时候,承载她全部的难过,告诉她不要自责。
他一直站在她的身边。
“所以,我也想在他受伤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或许他不像我那么脆弱,也不需要我这种平凡普通的安慰,那我看他一眼就回来。”云桉虽然哭个没停,但依旧坚定道。
林姨铁石心肠听着,“那你就打个电话。”
“不行!”云桉反驳,难过地看着林姨,怪自己不像他能一秒猜透她的心思一般猜透他,“他要是骗我,我听不出来。”
所以她快步走到林姨面前,恳切道:
“林姨,就今晚一次好不好,我去看他没事我就回来,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是很担心他。”
林姨并不信云桉的话,正要开口。
云桉打断老人家,蹲下,手搭在林姨膝头摇着,“求你了林姨,好不好。”
林姨看着一向笑哈哈的云桉哭得那么伤心。
她本想无情些,斩断云桉的念想,但是看她脸颊挂泪,一双眼睛已经满是难过和心碎。
半晌,林姨还是叹了口气。
终于年纪大了,心肠软了不少,见不得一个整天笑呵呵的小女孩哭成这样。
或许人和人会不一样吧。
“青浪外面都是狗仔,你怎么出去”,林姨的声音又恢复往日戏韵,优雅、不问人间烟火的调子。
云桉先是一愣,眼底亮了亮,惊喜林姨终于松口。
但是听到林姨说青浪已经出不去,又立马难过起来,眼睛一眨,斗大的泪珠就往下掉。
窗外也已经开始飘雨。
“那怎么办啊?”云桉六神无主。
一个小年轻确实没见过被包围的阵势。
林姨倒是淡定,拉过桌上的纸巾盒,“把眼泪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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