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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恨他,恨不得他死,可是,杀他的人,只能是我。”青年口中念着,带着奇异的腔调,就像是一种咒语,显得古老而神奇。
蝙蝠想要挣扎,却无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青年用看似驽钝的乌钩剑切成两半,像是慢动作一样裂开。
青年的手抚过被沾染上血的乌钩剑,乌钩剑在他的手抚过的瞬间恢复成干净如初的样子。把干净了的乌钩剑轻轻放在时札的身侧,青年注视了昏迷的时札许久,缓缓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我会杀了你哦,时札。”青年勾唇。
青年的身影再一次淡去,冥冥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叹息。
时札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但是他还是醒过来了,并且在他醒过来时,蝙蝠已经被切成了两半,早已没了生气。
真是不可思议。
必然有人在他昏迷后杀了蝙蝠,但是那人绝不可能是邵慕。
那个人,为什么要帮助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偷偷的,瞒着他?
……为什么自己身上永远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简直太糟心了。
算了,不想了,乌钩剑还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安全了,这样很好。时札想着,把奚丰羽和元图放了出来,连带着一只黑豹子黑妹。
元图才出现就揽住了时札的脖子,眼泪哗哗地抱着时札就哭,冰冷的湿漉漉的小脸告诉时札,他的小孩已经哭了很久了。奚丰羽出现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身体也倾向了时札,最后还是咬唇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只是担心地看着时札:“你……还好吗?”
时札心疼地亲亲小孩,拍拍小孩的后背,对着奚丰羽点点头,没有再多话。
黑妹乐颠颠地围着时札转了两圈,没有闻到属于时札的血腥味,也就放心了,哈着气在地上趴着,看时札手足无措地安慰元图,不时嗤笑着。
奚丰羽看着眼前这一幕,抿嘴,也不再言语。
一行人很快就回去宗门里了,嗜血的妖物已经解决了,时札也不想再抓着邵慕推了他一把那件事不放了,也不想再去报仇,就带着奚丰羽回去宗门了,时札还是觉得,当初自己和元图两人呆在一起的日子最舒心了。
嗜血的妖物解决了,时札的能力,不,确切地说,是乌钩剑的能力也得到了认可,德于虽然仍旧不甘心,却也不得不先把把乌钩剑占为己有这件事放一放了,至少不能再用这个理由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奚丰羽和时札的关系倒是好多了,偶尔,时札还会让奚丰羽进到剑中的世界玩耍,元图有了一个一起玩耍的伙伴,也是高兴的,时常拖着奚丰羽满世界跑。
只是,时札的梦并没有因为下山的经历而消失。
还是那个玩偶,只是这一次,玩偶里没有了时札,玩偶的眼睛显得空洞没有生气。
这才是一个玩偶真正应该有的样子。
——但是显然,卫绶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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