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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ldo;我是说，你不可能造出一辆老本特利车，&rdo;克鲁利说，&ldo;不可能有那种古色古香的光泽。但它就在那儿，完整无缺。这会儿就停在街上，你根本看不出区别。&rdo;

&ldo;哦，我那里倒能看出区别。&rdo;亚茨拉菲尔说，&ldo;我敢肯定从没进过《比格斯去火星》、《叛军领袖杰克&iddot;凯德》、《边境英豪》、《男孩要做的101件事》和《骷髅海的血猎犬》这些书。&rdo;

&ldo;老天爷，我深表同情。&rdo;克鲁利说。他知道天使有多珍爱自己的藏书。

&ldo;没必要，&rdo;亚茨拉菲尔快活地说，&ldo;它们都是初版书，我在《斯堪德书价指南》上查了查。我想这里应该用的那个词叫‐‐哇靠。&rdo;

&ldo;看来他把整个世界恢复原样了。&rdo;克鲁利说。

&ldo;嗯，&rdo;亚茨拉菲尔说，&ldo;差不多吧。尽他所能。但他还有点幽默感。&rdo;

克鲁利斜眼瞥了他‐下。

&ldo;你们的人联系过你吗？&rdo;他说。

&ldo;没有。你呢？&rdo;

&ldo;没有。&rdo;

&ldo;我估计他们想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rdo;

&ldo;估计我们这边也是。这就是官僚主义。&rdo;

&ldo;我想上面的人准备按兵不动，观察一下事态会如何发展。&rdo;亚茨拉菲尔说。

克鲁利点点头。&ldo;一段喘息时间，&rdo;他说，&ldo;一个重新在精神上武装起来的机会。集聚力量，准备大决战。&rdo;

他们站在池塘边，看着鸭子们争抢面包屑。

&ldo;抱歉？&rdo;亚茨拉菲尔说，&ldo;我还以为那天就是大决战。&rdo;

&ldo;我不敢肯定。&rdo;克鲁利说，&ldo;想想看，我敢说，真正的大决战会是我们所有人对他们所有人。&rdo;

&ldo;什么？你是说天堂和地狱对抗人类？&rdo;

克鲁利耸耸肩。&ldo;当然，如果他改变了一切，那么或许连自己也改变了。没准儿除掉了自己的力量，决定做个普通人。&rdo;

&ldo;哦，希望如此。&rdo;亚茨拉菲尔说，&ldo;反正我敢说另一条路是被禁止的。呃，没错吧？&rdo;

&ldo;我不知道。你永远说不好他老人家到底打什么主意。计划里套着计划。&rdo;

&ldo;什么？&rdo;亚茨拉菲尔说。

&ldo;嗯，&rdo;克鲁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想得头都疼了，&ldo;你就没动过这个念头吗？你知道……你们的人和我们的人。天堂和地狱，善良和邪恶，所有这些？我是说，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