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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方瑾盛老远就叫着，&ldo;祖母……&rdo;一到老夫人的身前，老夫人便一把把他接到怀里，然后就是一阵心肝肉儿的乱亲。逗得方瑾盛在她的怀里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至此，老夫人的脸色终于完完全全放晴下来。

方仲威却想起柳泽娇早晨的请求来，觑着老夫人和方瑾盛偶然停下来的空隙问，&ldo;柳氏她没有过来吗？&rdo;

老夫人抓住方瑾盛的一只手正在掰着他的小手指头往自己的脸上摩挲，听了方仲威的话她不禁讶异地抬头，&ldo;她过来干什么？&rdo;口中带着不以为然。

方仲威想了想，还是据实以告，&ldo;她说要带瑾盛回娘家，前去问我，我说让她过来问娘亲。&rdo;

老夫人听了脸色便冷下来，把方瑾盛往怀中一带，&ldo;这规矩还要不要了？她现在已经成了妾侍，还分不清自己的身份？&rdo;她目光严厉地望着方仲威，&ldo;这一，

33、应付

她有内院的事也得先去请示正室夫人，没有直接越过正室夫人先去问你一个不管家务事的大男人的道理；这二，她一个妾侍，有什么资格带着我们方府的嫡子嫡孙去回她的娘家？&rdo;老夫人越说越气，&ldo;虽说我怜惜她，她却也不能居功自傲因为是自己要求的下堂，就挟恩以报妄想着破坏我们府里的规矩。这要是传出去，还叫我们方府的脸面往哪里放？&rdo;

方仲威呐呐无语。

她又看方仲威，借机说教似的道，&ldo;威儿，我没说错吧？这内宅女人的事，不是你们这些大男人能懂得的……&rdo;然后又感叹道，&ldo;你说柳氏原来是一个多好的女人，可是遇到这样的事，也不免被嫉妒烧坏了脑子，这还是她自己请求的下堂，若是被咱们逼得，你这后院里还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rdo;

方仲威在一旁肃然听着，心内暗叹，原来这老人家长篇大论了这么多的话，又是讲道理又是列规矩的，却全是一片苦心地要对自己说教……想着不由又暗自庆幸，幸亏没有跟她把柳泽娇的事说出来。

秋绿和慧娘在老夫人娘两个说话的时候，悄悄退到了靠着大理石屏风摆放的一排翠绿观赏植物前。

一边说话一边远远地伺候着。

&ldo;你是说，柳姨娘的神色不对？&rdo;秋绿讶然地问，这边还不忘用眼睛瞟着老夫人那面的动静。

&ldo;嗯，刚才走的时候，她整整包了两大包的衣裳，我看她连夏天的衣裳都装上了，又对我说，是不要了的，拿回去给娘家弟媳穿去。&rdo;她犹豫着扭头，把一直紧紧注视方瑾盛的目光收回来，&ldo;可是，我看那些衣裳都是她平常爱穿的，而且都是她所有衣裳当中料子最好的……&rdo;

秋绿一惊，扭回头来看她，&ldo;你可看仔细了？&rdo;

慧娘点头，双手放在身后摩挲着一盆翠绿棕竹厚重的叶子说道，&ldo;嗯，我特意多看了几眼，柳姨娘就是看到我的好奇才这么跟我解释的。&rdo;她说着不安地看了秋绿一眼，&ldo;不会出什么事吧？&rdo;

她的眼里突然现出了惊惶。

秋绿远远地看到方瑾盛张着小手往一张地几上放着的点心盘上指，她急忙往那面走，一边低声对慧娘说道，&ldo;这事你先不要跟人说，等我一会告诉了老夫人，看她怎么说。&rdo;说着，已经走出好几步远。

慧娘紧紧跟了上去。其实方瑾盛一刻也离不开她，她刚才之所以跟着秋绿到这边来，是为了给老夫人母子二人倒出说话的空间……

秋绿到了老夫人跟前，借着给方瑾盛端点心盘子的空，用后背挡住了方仲威的眼睛，暗暗给老夫人递了一个眼色。

老夫人心领神会，待方瑾盛拿了一块苏油酪子，秋绿离开她身前把点心端走的时候，她才对着一旁喝茶的方仲威道，&ldo;你先下去吧，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再派人叫你。&rdo;她状若无事地吩咐方仲威。

方仲威却在心里画了个魂儿。秋绿刚刚跟慧娘在一起，这时刚过来老夫人就撵自己……是不是柳泽娇那边被她们发现了什么？

&ldo;我下去也没事，不如就在这里陪着娘说说话吧。&rdo;他不动地方，依旧四平八稳地端着茶盅，笑着对小口吃东西的方瑾盛问，&ldo;好吃吗，瑾盛？&rdo;岔开了老夫人的话题。

老夫人就笑道，&ldo;要不你跟盛儿亲近亲近？你们父子也有一年多没见了，也该让他熟悉熟悉你。&rdo;她又抬着方瑾盛的小声往方仲威的身上指，&ldo;去跟爹爹玩不玩？爹爹那里有酪子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