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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母女二人势同水火！

九卿禁不住抚额长叹，自己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个糟糕的身世

3

3、用计

第二日天仍未放晴，夜里已经住了的雪又飘飘摇摇下了起来，直到晌午，天已经冷得滴水成冰。九卿懒得下地，一直窝在被窝里不愿出来。火炕越来越凉，青楚出去催婆子烧炕，回来时脸色阴沉的如冰似水。

&ldo;怎么了？谁惹着你了，怎么出去这么一会，脸子就拉下来了？&rdo;九卿诧异，拉紧被头把脖子以下肩膀的部位紧紧裹住，仰着头问。

青楚欲言又止，闷了半天，终究忍不住，愤愤地说，&ldo;那张婆子忒不是个东西，奴婢叫她给小姐烧炕，她竟然推三阻四说炭用尽了。呸！谁信啊？咱们这屋子冷得像冰窖，她们那小屋里却热热乎乎的。几个人正围在一起打牌呢。&rdo;

九卿讶然，奴才欺主？谁给了她们那么大的胆子！不期然脑子里又浮上大夫人那张团团善善菩萨似的脸。

难道是她的默许？

又想起昨日江七仙那小心谨慎的回头一瞥，还有迎冬见到应门那小丫头时刻意的解释，她心里突然有些了然，不禁握紧了被子里的手问青楚，&ldo;青楚你告诉我，大夫人是不是已经不准备容咱们了？&rdo;

她拐弯抹角地把话题引向江九卿的过去。不知道大夫人对待以前的江九卿到底刻薄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居然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是她的心腹。

青楚见她话说的直白，吓了一跳，急忙返身去门口撩帘往外望了一望，见外面依然大雪纷扬，并不见半个人影，这才放下心来，走回来低声劝九卿，&ldo;小姐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大夫人以前对咱们也是这个样子……&rdo;青楚果然顺着她引得线说下去。

九卿脸上露出狐疑，这个样子？难道说以前的江九卿就是在别人的监视之中生活的？

青楚又沉吟着道，&ldo;只不过这次是因为你生病，大夫人很生气，怪罪院子里的人没有伺候好你，才把咱院里的婆子丫头打发了……&rdo;

是借此机会安插自己的眼线吧？九卿心内忍不住冷笑。

&ldo;……这不换上这么几个不省事的，她们才敢如此对你……也许是她们不懂得大夫人对你的良苦用心吧。&rdo;青楚的话说的委婉而又含蓄，让人听了很有一股咬牙的冲动。

九卿忍不住头大，不敢苟同地去看青楚。这青楚从来就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大夫人一句坏话，即使这时气得脸青，也把话尽量讲的绵软听不出一点火气来。

什么&ldo;良苦用心&rdo;？还不如直接说笑里藏刀或背后整人来的痛快。这么弯弯绕绕的说话，她不觉得累吗？

&ldo;青楚！&rdo;看到青楚强力压着怒气的样子，九卿抚额哀叹。

她不相信青楚是大夫人的耳目。

通过这两个月她对自己的悉心照料来看，青楚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再说能毫无怨言尽心尽力照料不是自己主人的人，这一点也绝对不是一个jian细能够做得到的。所以九卿相信青楚，她对自己的识人眼光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所以她推测着青楚这个样子只有一种可能……

她试探着问，&ldo;是不是我以前太过小心了，强迫我们背后一句别人的坏话都不能说……所以你觉得我，有点不近人情？&rdo;

当然最后这两句话是为了混淆视听。

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她是不是属于那种典型的‐‐作茧自缚？只不过作茧的人是真正的江九卿，而被缚住的却是现在的自己。

青楚连忙摇头，&ldo;小姐，你怎么这样说？奴婢觉得你教导的很对，只不过……&rdo;

话说到一半，忽听外面传来&ldo;扑通&rdo;一声闷响，二人立刻住语，面面相觑。

就听外面有女人粗着嗓门骂道，&ldo;这是那个损阴德的干的好事，往小姐门前泼冰！哎哟……这把我摔的……我的腰啊……&rdo;

又听有另一个年老的妇人问道，&ldo;王嫂子，你怎么呢？怎么这一点事都干不好，叫你给小姐送个话，怎么就叮叮铛铛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rdo;

青楚听了那婆子的声音脸色一变，紧张地望着九卿小声说道，&ldo;是张婆子。&rdo;

九卿也听出张婆子的声音，冲着她摇摇头轻声的安慰她，&ldo;没事，咱们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她们就是听见了，也没妨碍。&rdo;

张婆子是这院里的粗使婆子，本来话并不多，整天平平板板着一张脸，九卿不太喜欢她。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这么多话，而且表现的有些张狂，隐隐有超越三姑将要成为这院子里管事嬷嬷的架势。

难道是得了谁的允许不成？

九卿暗自思忖，一面起来穿衣，一面吩咐青楚，&ldo;你出去看看，她们在干什么。&rdo;

青楚答应一声，急急向屋外走去。

不一时，外面传来青楚十分客气的说话声，&ldo;王嫂子，你摔坏了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