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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江桥在大袋小袋里翻出一个粉红顽皮豹，抱着就不肯撒手：&ldo;我拿史迪仔和皮卡丘和你换，行不？&rdo;

舒昀问过住校的许念，许念说宿舍小床只有八十厘米宽，带这些公仔过去，恐怕也没地方放，于是摆摆手：&ldo;你喜欢就拿去吧。&rdo;

&ldo;真的吗姐？&rdo;

&ldo;嗯。&rdo;

&ldo;真的真的是真的吗？&rdo;

&ldo;……不想要就还来。&rdo;

江桥爱不释手，抱着顽皮豹倒在沙发里：&ldo;那就是我的了，你可不许反悔！&rdo;

江翎斜倚在雕花隔板前，垂着眼睑看手机，一手悠闲插在兜里，置身事外的模样。江尚端着杯白水从厨房出来，在他旁边停了一下：&ldo;钱下来了，老样子，你和小臣对半分，你那份照常给你存账上，小钱你自己提，大钱和我说一声，要么和你妈说也一样。&rdo;

&ldo;嗯。&rdo;

&ldo;那边挺满意，有意让你俩小子去他们那儿发展。&rdo;男人停顿了下，观察他的反应，看他无动于衷，继续道：&ldo;这公司小，有一定发展前景，也就马马虎虎，以你们的能力，大材小用了。你自己决定，话我带到了，还一年就高考，是时候考虑这些了，选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好有个方向。&rdo;

江翎关了手机，站直身，瞧了眼客厅坐着闲聊的三人，拿起适才倒来的温水，转身要上楼：&ldo;我知道了。&rdo;

他和父亲一向没什么话说，大多时候，是他在训话，他不耐烦地听着。要么他或明或暗地给他提建议，或者说是做人生规划，他听得明白，却不想做进一步探讨，最后往往不了了之，各寻事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江翎已经记不清了。

至于原因，他也说不上来，打记事起，关系便一直不冷不热，彼此都习以为常。没人主动打破这场持续数年的僵局，母亲偶尔会在中间做调解缓和的工作，但总是显得多余。

安于现状，挺好。

周四一早安排了语文考试，仍旧是高三上次考的那套，文理科统一。都听说这次高三出了一百四十几分，以为难度不大，心平气和地展开卷子，越往下眉头皱得越紧。一教室的人抓耳挠腮又唉声叹气的，舒昀甚至听到纸张被团成团的声音，然后又被人展开……

&ldo;艹！&rdo;前面卷毛低声咒骂。

南山有气无力地靠着椅背：&ldo;做不下去了，语文是我万年克星，我干不过它。&rdo;

舒昀支着下巴，看着那道诗词鉴赏眼睛泛花。耳边间或响起接二连三的窸窣讲话声，她听得头晕目眩，太阳穴阵阵发胀。甩着脑袋期许能打起精神，不经意看见江翎和她做题进度终于一致，顿时找到了平衡。

&ldo;是不是你也觉得特难？&rdo;她转着笔，眉开眼笑，好似做不出来的人只有他一个。

江翎眉梢微动，手往下移，干脆的跳过那题：&ldo;做你自己的。&rdo;

&ldo;大家都不会，我就不着急了。&rdo;她笑得更欢，眼睛在题目上一扫而过，仅仅十来个方块字，拆开都认得，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深不可测，她觉得眼睛疼，赶紧别开头，&ldo;你说那个考一百四十几的，是不是比你还厉害？至少语文很厉害。&rdo;

&ldo;祁冉，你不是知道？&rdo;笔尖犹疑了下，他画了条横线把那两行答案划掉，手继续往下……

&ldo;就是她啊？&rdo;

&ldo;嗯。&rdo;他低低应着，翻了页，眉间刻出两道折印。

&ldo;她好厉害。&rdo;舒昀感慨着，拍拍脸颊，又瞪了瞪眼睛，将视线投回试卷上，&ldo;听说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rdo;

&ldo;两种可能。&rdo;他平静道，&ldo;要么智商超高，要么智商高还知道努力。&rdo;